他无数次这样感慨。
都想冲上山去,找一趟师父了。
可是,大小姐才让他不要做损伤身体的事哎。
他可要乖乖听话才是。
从今天起,我云淳风,要惜命了!
一错眼,看到大小姐身后跟进来一人,垂头丧气的,似是受了极大的打击与痛苦。
他勾起嘴角:“哟,这不是霍将军么,怎么今日有闲心过来家中少坐。
也没提前通知一声,好叫我们准备准备?”
他俨然一副主人家的口吻,气得霍辞心口宛若堵了千斤的巨石一般。
“当然是有要紧之事。”
江星烟无奈又宠溺地看了云淳风一眼,轻声调停:“好了,让他说。”
霍辞深吸一口气,娓娓道来。
“方才,我正好在后院,打包明日送去宫中的茶点。
掌柜的慌忙跑了进来,说铺子里来了找茬的。
我跟着去了大堂,只见一戴着帷帽的女子,面前放着一盘金子,扬言要将铺子整个都盘下来。
可一见到我,她竟吓得打碎了手中的茶盏,嘴里重复着一句:不可能,急奔了出去,连金子都没拿。”
他顿了顿,一眼看到江星烟和云淳风默契地对视,心头又是一窒。
“不知她是何方神圣,是敌是友?
阿烟可有头绪?”
江星烟可太有了。
难怪她总感觉上官落月不可深交。
不管她表现得多正直无畏,她都觉得这人戴了一层厚厚的面具。
果然不是个好相与的。
试问谁会在知道「霍辞」与夫人已经和离后,还巴巴地跑去人家铺子里试探?
这是好人家能干出的事?
若她真对「霍辞」一见钟情,想要看看与他成亲又和离的女子是何等样貌,就应该大大方方地去,开门见山地表明心迹。
这般才算得上是坦荡荡的君子。
又是帷帽遮脸,又是显摆自己阔绰的,实在太小家子气,令人不齿。
估计上官落月都没想到,她一来西周,就找到了正主头上。
还没想到应对的方法,只能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