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江星烟回答,一位身着玄色道袍、颌下三绺墨髯的道长,一甩拂尘,语气不悦道:
“扶海,大师兄还在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
没的失了尊卑礼数,叫人笑话。”
扶海道长一甩袍袖,不甘示弱:“二师兄不也抢在前头说了?
况且,扶海先开口是为了让师弟妹别紧张。
毕竟,扶海与师弟妹也说得上有些交情。
不像你们,一来都不让我引荐一番,就直勾勾盯着人家,多没礼啊。
你说是吧,师弟妹?”
江星烟愣神的功夫,看到扶海师兄转头看她,示意她说话。
她虽然没听清他的问题,但绝对不是什么好话。
只好讪讪地笑了笑,飞快地瞥了一眼云淳风。
只见他大半张脸都蒙在被子里,露出来的一只耳朵红得能滴出血来。
她不好不回答,赶忙打着哈哈:
“诸位师兄能来看望我们,已是不易,岂敢不敬。
只是营帐逼仄,照顾不周,还请见谅。
云哥儿今日——”
“哼,我等自是知晓。”
一位短发少年道长,身披红色道袍,语气间满是急切和不耐烦。
“我是淳风的八师兄流火我可以救他。
你刚才所说五百万两给我,我便不计较你欺负师弟之罪!”
砰砰!
“哎哟!”
话音刚落,流火道长头上就狠狠地挨了两个暴栗。
他抱着头、涨红了脸转过身去,不敢再多说。
打他的是位穿着紫色道袍的中年美妇,「她」美目流转,看向江星烟。
江星烟只觉「她」的眼神宛若一帕红纱,轻轻地拂过她的面颊,让她心跳加速,颊上飞红。
美妇道长盈盈开口,声音好听得宛若昆山玉碎:“师弟妹,别听他瞎说。
一定是淳风哪里做得不妥,才惹你生气。
他啊,就只是一腔痴情,嘴笨着呢!”
旁边营帐因着手疼得睡不着,偷偷起身听墙根的霍辞,差点忍不住跳出去质问这人。
云淳风他还嘴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