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寒山内力大开,他能清楚的感应到,营帐中的人心如擂鼓,似乎十分恐惧。
他纠结了许久,下了好大的决心,才决定现身一见。
如果囡囡受了委屈,她会不会哭着跑出来和他相认?
最起码,她也能发出声响,让他知道。
他一定会冲进去救她出来!
可是,不仅什么都没有,「她」甚至谨慎到连门都没出。
上官寒山肝肠寸断,却陡然觉得和离两个字意味深长。
如果是「霍辞」始乱终弃,他怎么不一封休书,偏偏是和离?
那是不是意味着,是囡囡要和离?
所以,「霍辞」这些天所说的话,恐怕也是囡囡的意思。
他越想越痛,不由得泪流满面。
帐中的霍辞不知道上官寒山内心的翻涌。
他的情绪大起大落,神情紧绷太久,竟靠着墙壁沉沉睡去。
上官寒山感觉到营帐里的囡囡已熟睡,这才抹干了眼泪,步履蹒跚地走进黑暗中。
影卫早把杀手剥了个精光,连心肝脾肺肾,都一一解剖了,整整齐齐地码放在一旁。
见上官寒山来了,两个影卫单膝跪地,右手握拳,放在心口,低头颔首:“主子。”
上官寒山脸色阴郁,浅浅地瞥了一眼地上碎了一地的杀手。
影卫一件一件,将发现的情况如实禀告:
“此人是大夏杀手组织花满楼的天字号杀手,江湖人称——追命十二杀。
他右臂上刺着一朵雪莲,应是八杀天山。
这十二人从小就被割断了舌头,每天浸在药桶中习武,练出一身横练,刀枪不入,甚至连痛觉都已消除。
是以,每个人都不怕任何刑罚逼供,也不会说话,只知杀了人领赏罢了。”
上官寒山目光一冷。
他是垂拱而治,可这并不意味着他什么都不知道。
不管是江湖,还是朝堂,无一不在他的掌控中。
“传信回去,抓住花满楼楼主花易冷,扔进地牢里关上几天,看看他的诚意有几分。”
“是!”
上官寒山一摆手:“处理得干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