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身。
上官寒山止住了动作。
“沐浴,焚香。”
他仔仔细细洗去尘埃,换了一身素净的纱衣,只用一根乌木簪绾了发。
影卫安静仔细地给他绞面,将蓄了二十年的须,悉数绞完。
往铜镜中一看,二十年的岁月与时光,把当年十六岁的少年,雕琢成了杀伐果断的王。
可唯一没变的,是对江非晚的深情,是对江老太爷的尊敬。
焚过香后,他便脚不沾尘,由八抬大轿,往宫外抬去。
上官落月见义父如此郑重,心中忐忑:莫不是义父真找到了那个贱女人?
她快步上前,拦在轿旁,恭敬相询:
“国主,此番出行,可有要事?”
轿中的上官寒山冷下脸来。
“何时寡人的行踪,还要报于你知?”
上官落月惶恐跪地:“臣女不敢!
只是今日北洛使者已至,恐要商讨大事。
落月愚钝,不敢自专。”
上官寒山冷笑一声:“这点小事都办不好,有何能力,接管大夏?”
“国主教训的是,臣女定当全力以赴。”
上官寒山强忍住想一掌拍死她的冲动,扬长而去。
上官落月起身看着轿子的背影,眼神晦暗难明。
难道是她的错觉吗?
总感到义父对她的态度,比在大夏又更差了一些。
她虽然万分好奇义父的行踪,可又不敢派她的人去跟踪。
义父身边的影卫深不可测。
若被他们发现,自己定是死路一条。
她正在烦心,身边就有人来禀报:
“主子,八杀死了。”
“废物!蠢货!
不过让他去杀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都做不到。
你们花满楼的招牌,趁早砸了算了!”
上官寒山行至京郊。
那里是一整片的墓地。
他终于找到江老太爷的坟墓,郑重地跪在面前,结结实实磕了三个响头。
“爹,女婿食言了。”
当年,江老太爷知道他的身份后,担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