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性,仰天长啸之后,终于在距离那对母子一寸处堪堪停了下来。
小孩瞪着惊恐的眼睛,与车上七窍流血的江星烟四目相对。
“呜哇!”
小孩扯着嗓子撕心裂肺地哭了起来。
霍辞一瞬间宛若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软趴趴地跌坐在马车里,再也动弹不得。
“是谁在闹市纵马伤人!”
一声女子的娇喝从不远处传来。
一抹红衣在眼前一闪,来到了霍辞面前。
她张开手臂,护着劫后余生、抱头痛哭的母子两,对着马车里的人语气不善道:
“西周律法,当街纵马伤人,该当如何处置?”
“咦?这似乎是将军府的马车?”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进耳中,霍辞听出来是箫重华。
他心道不好。
这人心思深重,难免借题发挥,为难阿烟。
眼前的红衣女子一怔,看向霍辞的目光变得审视鄙夷。
“莫非你就是那个,非要和霍将军和离的商户女?!”
霍辞现在一点力气都没,给夏风使眼色,让她了结此事。
夏风听到来人不分青红皂白,就指摘她家小姐,言语间对霍辞颇有倾慕,当即气不打一处来。
可看到她和箫重华在一起,又摸不清她的身份,只好先忍下这口气,暗暗白了霍辞一眼。
霍将军可真能招蜂引蝶。
这人又是从哪儿冒出来的?
“三殿下明鉴,实在是马儿发狂,甩下车夫,我家小姐不忍那妇人和其幼子受伤,拼死拉住马车。
此时驽伤了筋骨,急需去瞧大夫。
还望三殿下看在将军的面子上,高抬贵手,待我家小姐无碍后,再行调查处置。”
箫重华暗自咋舌。
好一张利嘴。好一个伶俐的丫头。
马车前的红衣女子正是时安公主,她冷嗤一声:
“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怎能勒停发狂的马匹?
还是莫要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吧。
若是想要以此逃避责罚,真是痴人说梦。”
冬阳忍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