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星烟嘱咐了崔禹和柳宿雾几句。
两人都是千年的狐狸,怎会不明白其中的弯弯绕绕。
当即千恩万谢,前去部署。
她本想去军机营,看看铁石有没有什么新的进展,心头却猛地一阵悸动。
皇后是否为难她的躯壳,又或是上官寒山见了「她」,会发什么疯?
她不由得担心起来。
云哥儿正在哄越发粘他的小丫午睡。
江星烟只好孤身一人,出了军营。
王启的动作很快,两驾的马车刚刚备好,就马不停蹄地拉着她往皇宫赶。
越靠近皇宫,心悸就越严重。
“将军,不好了,前面好像有匹马发狂了,还套着马车。”
王启勒紧了缰绳,目不转睛地观察着前方。
“将军!更不好了,那好像是我哥的马车!哥!”
王启救兄心切,不等江星烟下令,早一鞭子抽在马屁股上。
马车骤然加速,往前疾奔而去。
江星烟挑开车帘,正看到自家黑马后足鼎力、前足腾空,奋力嘶鸣的一幕。
她一眼瞥见差点被撞到的母子二人,两人正瑟缩成一团,十分可怜。
她不由得一阵后怕,不等下马车,就听见箫重华又在邀买人心。
江星烟气不打一处来,根本就不打算给他留面子。
“夏风,给这位大姐二百两银票,顺道带他们上马车,一会同去太医院看看。
孩子受了惊,得开几副疏风镇惊的汤药。”
箫重华面上一僵。
本以为「霍辞」答应了和舅舅家的亲事,就会站在他这边。
没想到,还是这般针锋相对。
慕十安又羞又臊,一股故意找茬的心虚,从她心底蔓延开来,让她不敢直视「霍辞」。
拖看到「他」脸上有半丝不耐,她今后,要如何自处?
江星烟根本没看她,矮身进了马车,只见斑斑点点的血迹到处都是。
最多的是帷帽和面纱上。
霍辞躺在马车里,双眼紧闭。
江星烟看他面如金纸,进气少、出气多,心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