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医女,霍将军他——”
“时安公主,臣女已经说过很多遍了,霍将军无碍,是江千金伤势严重,需要金针度穴。
霍将军不过是守护在一旁,以防万一而已。
公主与三殿下若有要事,不如先进宫与圣上商议,可别耽误了?”
慕十安脸色一红。
这些,她当然知道。
她想问的明明是,为何霍辞会如此担忧那个,早已与他和离的商户女。
甚至不惜损害自己的身体,也要帮她?
曾听父母长辈说过,金针度穴,最是耗费精气神。
哪怕是内力极强的高手,也不能全身而退。
今晚正是三国相商的重要节点,霍辞他怎么能……
既然对那人如此有情,又何必和离?
又何必跟她说出那般惹人误会的话来,害她空欢喜一场?
“孙医女,今晚三国相商,北洛包藏祸心、大夏是敌非友。
若是霍将军再有个差池,恐西周有大祸临头啊!”
箫重华面色凝重,说得紧急严重,似乎霍辞再不出来,就成了千古罪人。
孙崖香蹙了蹙眉头:“三殿下真是为难臣女了。
这是霍将军自己的选择,他人怎好置喙?
况且,只是护法罢了,二位实在不必如此凝重。”
她哪里看不出来慕十安对霍辞的意思。
时安公主再怎么高贵,终究也还是个少女。
少女怀春时,眼窝中的情意,浓得能腻死个人。
看慕十安时而娇羞,时而凄然的模样,孙崖香暗自撇了撇嘴,找了个借口,溜去了祖父的院子。
她早把江星烟当成了闺中好友。
从见她的第一面,孙崖香就对她心生怜悯。
可怜她一个孤弱女子,在将军府后宅,不知受了多少的苦。
那位人人敬仰的大英雄,竟然是个薄情寡义的负心汉!
哼,果真天下男子,没有一个好的。
这些年,她给女子瞧的病,没有上万,也有几千。
那些个病症,大半都是被他们给害的。
是男子就会让女子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