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成为霍辞的左右手,一定也想让你独自撑起一片天的吧?”
辛追的眼眶更红了。
“作为一个将军,就应该有所取舍。
如今北洛虎视眈眈,我们必须厉兵秣马,已待随时会爆发的战事。
可你却无视身体的虚弱,做着不利于恢复的事。
若明天就要上战场,你该当如何?”
辛追哑口无言:“……阿星,是我考虑不周。”
“对,你常常如此。
在庆州时,你临时起意,去救那匹战马,可有想过后果如何?”
辛追心痛如绞。
他可是差点害死了阿星啊!
“这就是你和霍辞的区别。
他走一步之前,能看到之后好几步的变化。
而你呢,只顾着眼前。”
辛追沉沉地垂下头去。
这些话,不仅霍老将军跟他说过,霍辞也曾给他指了出来。
可那时,他一心只想跟在霍辞后面当副手,根本不以意。
如今被阿星点破,端地是无地自容。
“辛追,你很有天赋,若能懂取舍、明进退,假以时日,不会比霍辞差。
霍家军的未来,或许要担在你的肩上,你须得好好想想清楚。”
江星烟学了兵法后,早已知晓了霍家军的结局。
功高震主、兵权旁落,不管是哪种情况,都是君主忍受不了的。
最快到消灭北洛、最晚到制衡大夏之时,就是兔死狗烹之日。
辛追怔怔地跪在地上。
阿星说的没错,他不能再这般任性下去了。
阿星不会喜欢幼稚鬼的。
江星烟回到主帐时,胖头陀已经离开了。
萧枕淮脸色苍白,仰靠在行军榻上,许是方才吓得不轻。
云淳风面色沉肃,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她一走进,宛如凝固的死水中,注入了新鲜的活水。
两个人都有了灵动的情绪。
“大小姐,这是媚十三娘的信。”
江星烟接过一张透着淡淡香气的芙蓉花笺。
难为媚十三娘身处地道中,还能找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