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汗,还望崔大人海涵。”
崔禹赶忙站起身回礼:“哪里哪里,是下官叨扰霍将军了。
本想差从人送来,却不想家母却说,将军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我怎可不珍之重之,非得亲自送来才可。”
江星烟心中暗叹:瞅着这位崔大人,已过而已,家法竟如此之严,可知传言不虚。
“崔大人可真是至纯至孝之人啊!”
江星烟说到这里,霍辞再不明白今日是来干什么,就白当镇北大将军了。
他缓缓低下头去,恨不得找个石头缝钻进去。
想当初,他还对崔禹坚守的孝道不以为意,没想到,人家才是真的孝顺。
崔禹从袖中拿出一封书信,用上好的宣纸写就,外面还套着一封牛皮的壳子。
江星烟不禁咋舌。
这还真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霍将军,这是今早与将军相谈时,粗略的几句话。
下官呈给家母看时,家母又在后面加了几句。
还请将军过目。”
江星烟绷着脸,神色郑重地接了过来,轻轻打开。
只见上面用规整的颜体,洋洋洒洒写了十几页。
最后写了句:「汝之母是母,汝之妻亦是母。
只孝汝之母,不孝他人之母,谬矣!」
江星烟一拍大腿:“好!实在是太好了!
我定要全营将士日日诵读。
令慈真是女中豪杰,天下女子的典范,配当诰命!”
崔禹并不因为这句话而喜形于色,而是恭敬地给「霍辞」行了一个礼。
“愚之短见,家母之经验所谈,若能对霍将军有所裨益,是下官几世修来的福气。
家母性不喜喧闹,诰命什么的,实在不敢当。
若无他事,下官这就告辞了。”
看着崔禹离开的背影,江星烟更加感叹。
这样纯粹的人,真的不多了。
“小米,召集全营士兵,诵读这封书信。
每日晨昏定省,人人诵读!”
小米站在点将台上,清了清嗓子,展开书信,一个字一个字地念着。
遇见看不懂的,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