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遇到两天的暴雨。
雨势颇大,瓢泼一般。
大雨侵蚀了路面,造成了山体松动。
为了安全起见,他只能带着一万多士兵,一同在半路躲雨等待天晴。
等他终于赶到山河关,城墙已被炸塌,伤亡已经过半。
就连辛追都——
“辛追呢?”
江星烟突然觉得奇怪。
是辛追跟她求得援,怎么她来了好一会儿了,都不见他来说说这几日的情况?
“他在营帐中。”
眼看霍辞支支吾吾的样子,江星烟突然后背一凉。
“他怎么了?!”
看着江星烟又惊又痛的目光,霍辞连忙摆手:“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天夜里,北洛突袭,辛追冲在最前面,受了伤。”
“快带我去看看。”
霍辞虽然脚步不停,快步往辛追修养的营帐中赶去。
可是,心底却又酸又涩。
如今就连辛追在阿烟心底的地位,都比他要高一些了。
瞧阿烟焦急的模样就知道,她有多担心。
两人来到了一间满是浓重药味的营帐。
里面昏昏暗暗的,看不清摆设。
霍辞示意伺候的军士点亮烛火。
面如金纸的辛追,骤然出现在江星烟面前。
比上次被涂了金汁的板子,打了一百大板还重。
他身上结结实实地缠了好几圈绷带,可还是渗出了黑色的血液。
“当时是深夜,辛追带着一堆火把出了城墙,甘心豁出性命,也要照亮四周。
他四处扔了好几个火把,就被一群北洛贼子围攻。
弓nu手生怕伤了辛追,只得先射杀往城墙边凑的敌人。
辛追双拳难敌四手,很快就被砍倒在地。
他们的刀上都涂有剧毒。
突袭营的将士们冲出去把他抢了回来。
若不是上一次用了国师给的解毒丹,体内似乎还有残留,保住了他的心脉,他恐怕都挨不到现在了。”
霍辞不过寥寥几句,江星烟却听出了那晚战役的惨烈。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