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与怨怼,有的只是单纯的阐述。
阐述被抛弃的事实。
霍辞的脸色骤然失了血色。
他的嘴唇动了动,终究没再说出一句话。
“到底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你们要醒也一起醒来好吗?
还专等着我刚眯着,就又醒来一个。
手拿来!”
霍辞被唬得一愣,下意识地就把手伸了出去。
孙崖香只不过略略撘了一下脉,站起来扔下两人又走了。
“没病,放心造吧。
我这会再过去看看你爹!
然后谁也没想再打扰我睡觉!”
江星烟愣了一瞬,俄而莞尔一笑。
“崖香真活泼啊,越来越像孙太医了。”
霍辞还没从方才的伤感和惊讶中回过神来。
此时看到江星烟的笑,眼中瞬间蒸腾起一层雾气。
他在阿烟的人生中,成了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
甚至不如孙崖香了。
“阿烟,我、我想歇一会儿。”
江星烟点点头:“好,刚醒来别思虑过多,好好休养。”
她抱着小丫,起身就走,行至营帐门口时,突然顿住了脚步。
“你能为我抵挡暗器,我很感激。
日后若有需要,定当赴汤蹈火,报答救命之恩。”
霍辞冲着江星烟点点头,转身背对她侧卧下来。
苦泪决堤一般争先恐后地涌出,打湿了大半枕面。
阿烟,我们只有过去了。
江星烟来到上官寒山的营帐中,还以为孙崖香早都回去了呢。
没想到,一眼看到她按着上官寒山的手,面色严肃,沉吟不语。
江星烟快走几步,将小丫放在床榻边,紧着问孙崖香:
“如何了?中的毒可有解?”
孙崖香思虑良久:“此毒纷繁往复,变化多端。
似有好几种毒纠葛在一起,其中一种的解药,却是另一种的毒药。
宛若连环锁,难解至极啊!”
江星烟心头有一阵慌乱:“我这里还有解毒丹。”
孙崖香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