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商户而已。”
拓跋鸿雪脸色骤然失去血色,他连连后退几步,眼神从震惊褪为自嘲。
“呵,我原以为,西周不过一群尸位素餐之徒。
可称为对手的,不过霍辞一人。
不曾想,一个后宅从商夫人,竟也能将破我之计谋,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我拓跋鸿雪,还有和面目存活于这世间?!”
锵啷!
拓跋鸿雪趁霍辞不备,一把抽出了其腰间佩剑,架在脖颈上,下一秒就要刎颈而亡。
在场三人没有一个相拦,云淳风甚至贴心地捂住了小丫的眼睛。
江星烟勾了勾嘴角,不屑道:“懦夫!”
拓跋鸿雪的剑刚在咽喉处划出一道血痕,听到这句讥讽,堪堪止住。
“你说什么?!”
江星烟冷眼看着他:“当年我外祖父去世,家中产业全被曾经的婆母霸占,将我赶去破屋里自生自灭。
每日天不亮就要起床洒扫庭除、洗衣做饭。
如果不做,不但要挨鞭笞,还没有饭吃。
甚至我怀着小丫时,过的都是这样的日子。
像你这样,早抹脖子死了,怎么还能坚持到如今苦尽甘来的时刻?”
拓跋鸿雪呆呆地看着眼前英姿飒爽的女子。
她平静得宛若在叙述他人的故事。
全然不顾一旁的霍辞,早已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垂首满面羞惭。
江星烟躲开了霍辞正对的方向,盯着拓跋鸿雪:
“如今北洛已经灭国,北洛百姓被重新分配去了各个新划归的城池。
之所以留你一命,也只不过是因为,你虽犯我疆界,但从未行屠城之事。
占领城池时,也未曾伤及百姓。
不过是各自为谋,也算个可敬的对手。”
拓跋鸿雪的拿着剑的手,缓缓落了下来。
“北洛你是回不去了,但我们还有一个共同的敌人,未曾正法。”
拓跋鸿雪蓦地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里面闪烁着复仇的火焰。
他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出那人的名字:“玲!珑!”
江星烟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