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辞进去江府,刚刚在前厅的角落站定,眼前一道黄色光芒闪过,自己突然就觉得动不了了。
孙太医再回头,震惊地咦了一声:“不是说好不乱跑的么?
怎么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他急得直抖手:“糟了!
这小子该不会是骗老夫带他进来,想要暗中破坏拜堂吧?”
孙太医瞬间慌了神。
他赶忙拍着面前的一个面生的家丁:“哎,小伙子,你看见方才跟在老夫后面进来的那个人了么?
穿了一身粗布衣服,头上带了个斗笠。”
孙太医说着,发现面前的人一动也不动,急得他拍了那人脑门两下。
“怎么了?江府的小厮不是挺活泛的么?
这么句话听不明白?”
他绕着这个奇怪的家丁转了一圈,忽地看到他身后贴着的两张符纸。
孙太医瞬间恍然大悟。
原来云淳风的师兄们早有准备啊!
眼前的这个家丁,就是被变化了的霍辞。
他口不能言,眼不能转,身不能动,想要做什么都是白搭。
自己还真是多余担心了。
只不过,说到底,是他把霍辞领进来的,他还是负责到底的好。
于是,他把霍辞搬到了自己座位之后,假装他是侍候自己的小仆从,坐在位置上,才打开霍追远最后的那封家书,仔仔细细看了起来。
直看到「一切恩怨,止于我辈,还后世以和谐平等之大同,吾所愿也」,孙太医的眼眶湿润了。
颤抖的双手拿着家书,斑斑泪珠打在上面。
“唉,是老朽着相了啊!”
当年的往事,一幕幕飞驰而过。
他们原都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发生了那么多的事,只觉如白驹过隙,珍惜当下才是最重要的。
“小姐、姑爷回来了!”
门口小厮一声通禀,孙太医连忙擦干了泪水。
大喜的日子,可不能哭哭啼啼的!
霍辞直挺挺地站在孙太医座后,眼巴巴地看着,云淳风满面春风地和江星烟同拉一根红绸走了进来。
两人虽然没有亲密的举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