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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太医给拓跋鸿雪包扎好后,冷汗早已浸湿了身上全部的衣衫,整个人都处于脱力的虚弱状态。
他倚在太师椅背上,有气无力道:“你小子这是想害死老朽么!”
拓跋鸿雪惶恐跪地:“祖父,鸿雪不敢。”
孙崖香哭成了一个泪人,理智终于回归了一些。
她跪在拓跋鸿雪身旁,哽咽道:“祖父,鸿雪的心,今日可是分明了。”
孙太医一口气哽在喉咙,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自打看了霍追远的遗书,他就已经放下了对拓跋鸿雪是北洛人的执念。
可谁成想,这小子还真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为此,不惜用自己的右手,让他这个当祖父的,不被人戳脊梁骨。
真是个好孩子啊。
“崖香,祖父错了。”
孙崖香跪在地上直摇头:“不,祖父这样说,真是折煞孙女了。
只是从今日起,就让一切都过去吧。
祖父也该放过自己了。”
孙太医听到这句话,突然老泪纵横。
是啊,他从来不放过的,只有自己。
“好、好,对不起啊,崖香,祖父明白得太迟了。
今后,你和鸿雪好好过。
回京后,祖父一定给你们大操大办!
对了,祖父还要给那些北洛的医者们道歉……”
祖孙三人终于敞开了心扉,抱头痛哭。
得知消息的萧重华也是轻叹一声,亲自给孙崖香和拓跋鸿雪两人赐了婚。
同时为了不破坏江星烟新婚的好心情,早早地带着孙太医一家回了京城。
“喏,这就是事情的全部经过咯。
烟烟,你别怪香香好不好?
我当时也不知道,还是回到京城才看到。
她也挺不容易的……”
萧十安嘟着嘴,小声替孙崖香说着情,一边拿眼睛觑着江星烟的脸色。
只见对面这人,一点表情也没,看着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
萧十安一下就慌了,她赶忙伸手过去拉住江星烟的衣袖,低声撒娇:
“好烟烟,你别生气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