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宫里出来时,夜色已经暗了下来。
云淳风和拓跋鸿等雪在皇宫门口。
拓跋鸿雪提着一盏青蟹灯,有磨盘那么大。
绳子抖动时,似乎青蟹活过来了一般,抖动钳子、迈动细腿,栩栩如生。
孙崖香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鸿雪,这灯哪儿来的?”
拓跋鸿雪递在孙崖香手中,憨实一笑:“那天你说喜欢,我就找匠人做的。”
“哇!我可太喜欢了!
鸿雪,你真好,我只不过提了一句,你就这么放在心上,我——”
孙崖香瞬间哽住了喉咙。
从小她就是祖父带大的,她的父母总在边关,大小节日基本上不会回京,除了皇上有诏,才能回家待几天。
她不敢奢望父母能陪她多久,可是,小孩若不是父母带大,长大后,和父母也不会有多深的情义。
如今,她与父母也只有礼敬孝顺的态度。
祖父上了年龄,又是太医院的一把手,尽管平日里对她关爱有加,但是,每逢佳节,他都要进宫陪王伴驾,哪儿有时间给她做灯笼呢?
算起来,这才是她这么多年来,过得真正的一个上元佳节。
拓跋鸿雪看到孙崖香的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瞬间慌了手脚,不知道该如何安慰是好。
江星烟嘴角噙笑,偷偷走到孙崖香身后,轻轻一推。
孙崖香一个没站稳,向前扑了过去,被拓跋鸿雪牢牢接在怀中。
“好啦,你们两个快去灯会逛逛吧。
记着买两张面具戴着,才好明目张胆地拥抱呢。”
孙崖香面上一红,抹了抹眼泪,笑着啐了江星烟一口:
“被你一说,我俩好似偷香窃玉一般。”
江星烟板着脸学起孙太医:
“成婚之前,你俩绝不能越过男女大防,否则,老头子就算——”
孙崖香赶忙打住她。
“行了行了,我怕了你了还不行么,我这就走!”
她转身拉着拓跋鸿雪,冲江星烟做了个鬼脸:
“我看你是想把我俩赶走,好和云国师卿卿我我吧!”
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