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军将士训练有素地将大桶中的两个人都拽了起来。
神武军的将士披着厚厚的毯子,跪倒在江星烟和辛追面前,一派的惭愧。
“末将愧对江千金的看重,辛将军的栽培,竟然——输了……”
刚从水里出来的侥三娘,顾不上发软的手脚,还有向她扑过来庆祝的永安军将士们,跌跌撞撞地也跟着对手跪在了江星烟面前。
“侥三娘斗胆,还请江千金莫要责罚于吴大哥。”
江星烟记得这个摔跤好手,摔赢了辛追和拓跋鸿雪,是永安军中最厉害的副将。
她故意逗这位女将,板起脸来:“哦?他输了比试,开局第一场就堕了士气,怎能不罚?”
侥三娘当了真,急切起来。
“江千金,第三个孔本就无人能破,三娘也是方才在水下急中生智,才想了个巧法子,没想到还真误打误撞,凿开了三孔。
吴大哥并不知道这个法子,本应该三娘想到后,就交给两军将士们的。”
江星烟压着嘴角,冷哼一声:“那怎么就你能想到,他却想不到。
看来,他还是胜任不了副将一职,来人——”
“不、不是这样的。
三娘方才已然力竭,扯动了铃铛。
可是吴大哥还游刃有余,凿开三孔不过是时间问题。
若是都像三娘一般,无人可救,岂不是白白浪费了一条性命?”
吴副将上前恭敬道:“输了就是输了,三娘不必再为我说情。
是末将学艺不精,甘愿受任何惩罚!”
江星烟实在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吴副将和侥三娘愣在了原地。
萧十安走过来,扶起侥三娘,埋怨地拍了一下江星烟:
“瞧你,把他俩都吓成什么样了。”
江星烟笑着对侥三娘道:“胜败乃兵家常事。
不管是神武军还是永安军,都是我西周的将士们。
不过是请大家吃酒而已,我江星烟还是输得起的,三娘何必这般紧张?”
侥三娘瞬间红透了脸,赶忙低下头去,口中只说:“江千金恕罪,三娘只是一时情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