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我还没驾崩呢!
他们爱咋咋的,咱不管那些繁文缛节,该出海出海,该吃肉吃肉!”
江星烟愣了一瞬,忽地笑出了声。
“好,就听阿爹的。”
“至于吊唁,派女婿去就行了,你就好好在家待着。
等清明一过,咱们祭拜完你外祖父,就启程!”
跟进来的江非晚无奈地敲了一下上官寒山的头。
“你让人家端亲王给你处理政事,人家父皇驾崩,你不去倒也说得过去,怎么还只派小风一个人去?
这不是太不给人家面子了么。
你呀,可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像个小孩子。”
上官寒山乖巧地看着江非晚,拉着她的手:“仔细手疼。”
江星烟和云淳风同时搓了搓手臂,引来上官寒山怨念的目光。
“阿爹,我与云哥儿同去看看。
女儿是担心十安不能跟着一起。”
江星烟一身象牙白素绸短袄马面裙,头上只用些素银首饰略略点缀一番,可却越发衬得她唇红齿白,眼若流星。
萧枕淮一眼看呆了去。
她比大婚当天,似乎还要动人心魄。
云淳风不悦地挡在萧枕淮面前,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驾崩的是你爹嗷,怎么都不知道收敛点?
萧枕淮默然垂下头来,果然,年少时遇见的人不能太过惊艳。
不然,还真是让人一生都念念不忘。
萧重华闻听江星烟来了,亲自迎了出来。
“不曾想惊动了江千金,实在是父皇驾崩的太过匆忙。”
江星烟摇摇头:“不妨事,国丧要紧。”
萧重华是个识趣的,自己主动表明了立场。
“虽是国丧,但江千金的身份尊贵,是大夏国的公主,原是不用亲自赶来的。
今日,素服前来,真是给足了朕的面子,朕不胜感激。
但出海一事,已准备停当,若是耽搁,时间太长,一来恐食材不能久置,二来怕天气渐暖,易发热疾。
因此,还请江千金以原计划出海即可,不必忧心我等。”
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