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月初八?”
秦慕云不解,但仍旧如实相告,“那晚家弟并未在府中。”
“秦小姐确定?”
卿梦迟隐在袖中的手紧紧握起,一直压制在心底的恨意逐渐蔓延开来。
并未感觉到卿梦迟异样的秦慕云点了点头,接着说道。
“家弟自中毒以来一直痴傻蛮干,每天昼伏夜出,每晚皆会闹得府中鸡犬不宁,随从小斯们也不甚其扰,初八当晚臣女为了让他们休息片刻,便亲自守着家弟,不想他竟趁着臣女不注意将绳索解开,溜出府去,臣女着急跟出去却不见踪迹,等到第二日一早,才发现家弟已经倒在府门口,意识全无。”
“他的胸前可有伤?”
卿梦迟的声音更冷了一分。
“确如王妃所言,家弟那日流了不少血,请来郎中说是被尖利之物所刺伤,敷了数十日的金创药才好。”
秦慕云连忙问道:“王妃可是在初八那日见过家弟?”
卿梦迟没有说话,因为隐忍整个身体不由得轻颤。
这月初八就是她重生当晚,也是她差点儿失了清白那晚。
虽然那个闯进她闺房的人一身夜行衣,她当时中了迷药也没能看清他的脸,但那人身上隐隐带着的雪松香气,她还是记得的。
刚刚在哄秦慕风找蛐蛐之时,卿梦迟已经隐隐闻到雪松的味道,又在给秦慕云用药浴解毒之时无意间看到他胸前的伤口,再看到秦家藏书阁外大片的雪松林,心中顿时起疑。
那晚偷进她闺房之人,是秦慕风?
“王妃,可是太过劳累?”
秦慕云的轻唤声将卿梦迟的思绪拉回现实。
可是秦慕风明明早就中毒痴傻,心智如同幼儿一般,或许这些都只是巧合。
“可能是的。”
卿梦迟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内心却已下定决心:一定要跟秦家人保持距离。
秦慕云却是关切上前,担忧的看着卿梦迟。
“那王妃不如先在府中休息片刻,想要看什么古籍臣女一应拿了送来。”
这细致而体贴的暖意让卿梦迟一时间难以琢磨,秦家人能确定秦慕风并未习过武,但她却清楚的知道秦慕风绝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