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自离开王府之后,便只见过卿大公子一面,可他在得知奴婢怀了他的骨肉之后,便再未跟奴婢见过面,卿大夫人更是动不动便罚奴婢跪祠堂,奴婢真是生不如死啊。”
巧儿说着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般顺着脸颊滑落在地,给人一种痛心疾首定要改过自新的模样。
“这段时日,奴婢每日备受欺辱责骂,每每想起王妃,便觉得后悔至极,希望王妃能再度收了奴婢的身契,让奴婢回到九王府。”
逐风听着只觉得怒火中烧,握剑柄的手也不由一紧,这个混账贱婢竟然自己跑出去跟人鬼混,当妾无门后又要回王府,是觉得王妃对她太好了吗?
大不了一剑斩了她,省得在此污了王妃的眼睛。
卿梦迟侧目,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又接着看向哭得梨花带雨的巧儿,提点道。
“王爷素来喜静,连我在王府都是多余,你既已怀有卿家的骨血,又岂是余氏可以左右的。”
逐风的眉角猛的一跳,王爷要是觉得王妃多余,那他们怕是根本连喘气儿都是错的。
巧儿却是将卿梦迟的话听进去了,想到腹中的骨血,顿时又来劲了。
“奴婢也曾趁机去找卿大公子理论,可他一直吱吱唔唔,提也不提要纳奴婢为妾之事,卿大夫人更是不相信奴婢有孕,再加上奴婢这几日的受罚,确实见了红。”
这也是她觉得绝望且打算再回九王府的主要原因。
“这点儿小事儿,于本妃而言根本不足挂齿。”
卿梦迟当即夸下海口。
当时暗中给巧儿下助孕的药物可是费了她计划好的,巧儿本是太后培养出来的人,贪婪且有点小聪明,关键时候倒不失为一把好用的刀,卿梦迟这才决定将她推入卿国公府。
既然巧儿腹中的孩子在她手里存活,那流掉的可能性便只能为零。
巧儿知晓卿梦迟医术高超,心中一喜,但仔细一想,眼眶又开始红了。
“可有卿大夫人余氏盯着,奴婢根本见不到卿大公子的面。”
俗话说“见面三分情”,卿致远一直躲着她,还有余氏那个老虔婆处处刁难,就算她肚子里的孩子能平安下地,还不只是个没名没分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