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朝臣个个都是人精,见卿国公特意只说卿洛雪和卿致远的德行而不是人伦纲常,便也心中有数,谁家兄妹会开玩笑到随意脱衣?!
不过卿国公财大势大,他们惹不起,便不去招惹,只低头装听不懂算了。
太医院院首趁乱退了下去,还不忘给旁边的跟班太医使眼色,让他记得将滴血验亲的水端下去倒了。
收了三皇子的银子,只是想要再给自己拓宽条路,可不想被圣上发现,连小命都搭上。
皇上见众朝臣皆是如此,顿时失望透顶,难怪九王弟一直说现在的朝臣们不堪重用,建议他广开恩科,招揽更多的有用之士,树立威信。
当即挥袖下令:“既然此事只是三皇子和卿国公府的家事,便命你们各自带着涉事二人回府禁足,反省己过!”
至于储君之事,休想再提。
三皇子知晓此事已经激起了父皇的逆鳞,因为此事让自己争储的计划全部搁浅,他只能先带卿洛雪和皇长孙回府,以后再图之。
此时的宫宴,喜庆不再,取而代之的是阴云密布,权力的游戏再次以残酷的方式展现了它的不可预测。
烛火摇曳,映照着每个人或惊愕、或惋惜、或幸灾乐祸的脸庞。
而三皇子和卿国公的身影,在侍卫的簇拥下,渐渐消失在夜色与耻辱之中。
除夕之夜,盛宴的余温尚未散去,宫灯犹自摇曳生辉,映照着长廊尽头的御书房。
皇上步履沉稳,身后跟着的是面色凝重的九王爷夫妇二人,他们穿过寂静无声的宫殿走廊,每一步都踏在厚重的历史与未知的未来之间。
御书房内,烛光摇曳,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与未散的寒气。
皇上轻挥袖袍,示意侍从退下,随后缓缓落座于龙椅之上,目光深邃,望向眼前的九王弟与弟媳,眉宇间难掩忧虑。
“今日宴会,诸臣欢颜之下,朕却察觉到暗流涌动。”皇上开口,声音低沉而有力,“三皇子急于立储之心,已非秘密。朝臣之中,有人心怀异志,蠢蠢欲动,此情此景,令朕忧心忡忡。”
“皇兄所虑极是。”
九王爷身子挺直,丝毫不以为意:“三皇子想要立储之心也不是一日两日,他虽年长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