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落的夕阳。
她的身影被拉得细长,仿佛与这院中的影子融为一体,却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孤傲与冷漠。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墨香,与即将到来的夜色交织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忧郁。
乌雅念夏,那个同父异母的嫡姐,曾经南疆最尊贵的长公主,近来成了整个九王府乃至京城暗中议论的焦点。
为了一个男人,一个据说能令百花失色、才情出众的男子,她竟置家族荣誉、国家利益于不顾,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名节和身体健康,只为博取那人的一丝青睐。
这在沅玉看来,无疑是荒唐至极,更是对她高高在上的嫡长公主尊严的自我践踏。
“哼,”沅玉轻蔑地嗤笑一声,声音虽轻,却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坚决,“身为南疆尊贵的嫡公主,乌雅家的女儿,应当知晓何为大义,何为责任。怎可如此轻易地被情爱所困,置家族名声、国家安危于不顾?”
她的话语中带着几分寒意,如同窗外初春的凉风,冷冽而清醒。
她转身,步伐坚定地走向书案,拿起一旁的狼毫笔,沉稳地在宣纸上挥洒。
笔下生风,字字铿锵有力,似是在用这种方式表达着自己对于念夏行为的不齿与对自身立场的坚持。
那是一种超脱了儿女私情的大局观,一种对家国情怀的深刻理解。
她一定要不像念夏这般,为情所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