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
随着痛苦的加剧,卿洛雪那温柔的笑容在卿洛雪脑海中逐渐扭曲,她终于意识到,这一切看似无微不至的照顾背后,隐藏着的竟是如此险恶的用心。
卿洛雪竟然利用自己的虚弱和信任,将她推向了更深的绝望。
当真相如同寒冰般刺骨,卿乐瑶的心也随之冻结。
她终于明白,这后宅之中,真正的敌人往往不是明枪,而是暗箭;不是处处与自己为敌之人,而是身边那些看似亲近的人。
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她失去了太多,包括孩子、健康,乃至对人性的最后一丝幻想。
而此刻,卿洛雪正站在厢房门外,透过半掩的门缝,冷冷地注视着屋内的一切。
她的脸上没有胜利的喜悦,只有深沉的冷漠和毒辣,仿佛一切早在她的预料之中。
在这座金碧辉煌的牢笼里,每个人都是棋子,而她,决心要做那个执棋者,在死前拉着所有人一起下地狱。
九王府中,卿梦迟坐在紫檀木雕花椅上,手中把玩着一串珍珠,目光悠远,似乎穿透了眼前的珠帘,望向了更深远的地方。
当贴身侍女沅玉进来轻声细语地汇报三皇子侍妾卿乐瑶小产且未来恐难再孕的消息时,她的眼波未见丝毫波动,仿佛这一切早在她深邃的思绪中推演过无数次。
“哦?是吗?”
卿梦迟的声音淡漠而清冷,如同初春湖面上尚未完全融化的薄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