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秋后天色暗的快,这会街灯没亮,跛脚的身影在打灯时便尤其惹眼,地上的影子长长一道,诉说不可见人的心事。

    乔橙踩着自己的影子朝她走去。

    谭灵没想到她会来,倒是很热情,“你画画吗?我收你五折。”

    “你的东西我给他了,”她平铺直叙道,“但他没要。”

    “我猜到的,不要紧,”好像谭灵对他的冷淡很习以为常,“以前我找永华的朋友想办法跟他联系,也从来都是石沉大海。”

    “那你还让我给,以为他就会收吗?”其实到现在,乔橙都不太相信谭灵描述里的男人,跟她认识的是同一个,但证据又摆在这。

    谭灵斯文的摆着画笔,“你看了内容吗?”

    忽然一问,倒是叫乔橙来不及反应,于是谭灵笑起来,“你看过了,但是没看懂。”

    她便承认,“没错。”

    “这幅画到他手里,最多只会认为我怀旧,但是到你手里,你拆开了,证明你很在乎他,你吃醋,想要了解他的全部。”或许搞艺术的人心思都细腻,这个逻辑是乔橙没想到的。

    可她不禁反思,“所以呢?”

    “那是方阿姨的家,左后院的一处小花房,你去过那里吗?”谭灵问。

    她恍然,便知道难怪眼熟,可细想却摇头,“没有。”

    方秀轩那儿她去过几次,楼上楼下都跑过,可有些地方很凋零,外人也不会进去。

    “以前方阿姨喜欢在那里喝茶,我是她私人助理,偶尔就在院子里给她画画,我跟陈珏就是在那里认识的,后面方阿姨常会交代我去做一些事,偶尔他来转达,也会去那里找我,”或许往事太过甜蜜让人深陷不能,纵使谭灵现在说起,也是一脸笑容,“那段时间真是我过的最惬意的时候,后来他要我别在见他,我就求他,能不能在院子里为他画幅画,以后拿出来也算有个回忆。”

    陈珏答应了。

    在谭灵的记忆里,那是个雪夜,空气寒入肺腑,他按她的要求,只穿一件深蓝色的毛衣,坐在院子的长椅上,仰头看雪。

    没人知道当时的陈珏想些什么,但他深刻轮廓被谭灵用笔永远的刻在了纸上。

    “当时太冷,我坐在暖炉旁也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