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道，“你跟阿姨一起来的吗？”
显然是没想到她在，张岐回头时表情惊诧，有一些喜色掠过，“橙子。”
他下意识喊最亲昵的称呼，而乔橙没有介意，笑着看他。
两人清风明月在寺里相遇，生不出浓烈的情绪。
“我自己来的，闲着没事，忽然想来走走。”张岐道。
乔橙点头，“你祈的什么？”
他不缺钱，常被爱，个人条件又优越，难想还有什么不满？
若说是感情，乔橙则觉得太过，张岐还不至于做个痴汉。
“不能说，说了就不灵，”可能心底里也还是不信，张岐自嘲道，“其实没什么想被成全的，但是来都来了。”
“倒也是，我们国人就是讲一个理，绝不能白跑。”乔橙竟被逗笑。
他们并肩出去，张岐便道，“我听说了昨天的事，你挺勇敢的。”
张岐会想：以前她就是这样的吧？执拗，坚强，承压能力特别强，所以无论怎么打击她，她都笃定着追求自己，也确实成功了。
所以她做什么都会成功，这是性格使然。
“其实有后怕，但那个时候没的选，大家都看着呢。”乔橙心有余悸。
他便敛了些笑容，很认真的，“陈珏不该让你接手它，你会特别累的。”
语气说是累，不如说是压力过大。
乔橙也是赶鸭子上架，说什么都晚了，便道，“熬过这段时间，后面会容易些。”
“后面也不会容易的，开头第一步难，以后越走越难。”他们说的却不知道是否同一件事。
可能是说项目，也可能是说别的。
张岐没有半分夸张的意思，反而掏心掏肺的表情，眼里水色波动，“如果是别人，我可能会祝福你，但是陈珏不一样，你跟他真的没有任何可能。”
“他不会娶你，就跟成晏对待汤雯一样，而方阿姨的手段还会更严厉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