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自己没礼貌。”
他确实在教育她,有种长辈教育晚辈的感觉。
“可是只有男人跟女人才需要距离感,哥哥跟妹妹不需要的。”她撒娇的上前来挽他的胳膊,“你分的那么清楚,没必要。”
陈珏轻轻的抬起手臂,站定,严厉的垂着眼皮睨她,“裴瑶,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你也成年了,需要学会分寸。”
裴瑶是他同父异母弟弟的姐姐。
简单点说,他的父亲跟裴瑶的母亲,生了一个弟弟,而两人并无血亲关系。
“迪迪怎么样?”下楼左拐,在一间童趣温馨的房间里,一个大约五六岁的男孩正在玩积木。
但不是跟其他小孩那样认真搭建,而是重复的拿积木反复敲打桌子的边缘,叮叮咚咚,好像不知疲惫,且两人过来,他也没有任何反应。
这是重度自闭的小孩儿才有的表现。
裴瑶站在门口,眼里的忧郁更浓,“还是那样,私教每天都来,要说比从前好些,似乎也有。”
可那点进步,等同于无。
陈珏上前去,半跪在地上跟男孩小声说话,“哥哥来看你了,跟哥哥说句话好吗?”
有时候迪迪会说话,但回应的不多,注意力也无法集中。
陈珏也习惯,摸了摸他的脑袋,将迪迪的手呵在掌心,“别敲了,积木把你手指弄疼了。”
迪迪被打断,忽然一下皱眉,大喊大叫起来。
“又崩溃了,”裴瑶对这幕司空见惯,上前稍作安抚,将积木还给迪迪,“都是包了软海绵的,你随他去吧。”
她说着拉起陈珏的手,“走吧,珏哥。”
陈珏心疼的看了眼迪迪,放轻动作离开屋子。
出来时他仔细看了眼裴瑶,仍然是哥哥的态度,“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不要每次见面都变得更瘦。”
迪迪还没有出生时,他跟裴瑶便见过面,当时的陈珏已经懂事,明白父母之间那些事,且方秀轩本身也是大户,跟陈父没有撕破脸,是体面处理,并未离婚。
离婚意味着财产切割,对于方秀轩来说,婚姻就是牢笼,她的注意力全在陈珏身上,本意绝不想留下这个私生子的。
只是后面知道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