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双氧水将伤口来回冲洗过好几遍,伤口处仍旧在往外流血,她只能用大量的干净纱布压在伤口处进行止血。
鲜血若是渗透纱布,就继续往上面再压一层,一圈圈地厚厚缠绕起来,用力扎紧,终于不见鲜血继续往外渗出了。
此时,阿桃也捧着一碗水冲了进来,“仙姑,您要的水。”
阿桃知道这时候情况紧急,带着几个孩子拼命添柴,很快就烧了一陶釜的热水,兑得温温的,就急忙端进屋来。
李令皎还没从刚刚的慌张中缓过来,心跳如同擂鼓,指了指云南白药,说:“先将瓶盖里藏着的那颗药喂给他。”
牛沛连忙旋开药瓶,果然在瓶盖里找到了一颗红色的药丸,不足小拇指指甲盖大。
他来不及多看,匆匆将药丸塞进了牛粟的嘴里,接过阿桃手里的碗,喂了牛粟几口水将药送服。
那颗药丸,是每瓶云南白药里都会有的保险子,有着强效的止血镇痛作用。
刚刚李令皎慌张昏了头,把这事给忘了,看到阿桃端着水进来,才记起来。
外头又是一阵嘈杂混乱,一个人影拄着拐杖匆匆迈入屋内,一进屋便张口焦急追问:“我儿,我儿,你可受伤了?”
苗高忙走上前,一把搀扶住来人,“父亲,你怎么来了?”
原来是苗家村的人得到了消息,一个村子的人,都匆匆地赶过来了。
苗公上下打量了一番苗高,见他身上没有什么伤口,才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一转头,就瞧见了躺在木板床上的牛粟,目光扫过他被包扎得厚厚实实的伤口,颤着手指过去,“他……”
牛沛神情黯然地开口:“被狼咬伤了,还好仙姑救了他,还给了药。”
苗公却是一脸的凝重。
他年纪大,也见多识广,自然知道,就算是救治及时,止住了血,人也不一定救得回来。
多的是受伤之后发烧,烧着烧着,人就没了的。
一切都要看牛粟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