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出来。
她也同样的咳嗽流涕,咽喉肿痛,身上的关节也觉得疼。
让阿桃拿着温度计给她测了体温,一样也在发烧。
只是因为她是大人,病症看上去不像小孩子那样严重。
李令皎越过年轻母亲,又去看了看其他一些病人。
这些病人们大多与那年轻母亲一样,回答问题经常答不到点子上,有时候说着说着又会撇到十万八千里去,哭诉着自己是如何的凄惨,求仙姑救救他儿子/女儿/父母/弟兄/姐妹……
她听着听着,甚至感觉自己脑壳都在发痛,被塞了一堆没什么用的冗杂信息,想从里面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简直如同大海捞针。
等问了一圈下来,已经差不多是天黑了。
“仙、仙姑……您,还好吧……”身后,阿桃亦步亦趋地跟着,语气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即便是她,也能感觉到,仙姑浑身上下越来越低的气压,几乎要凝成实质的怨念。
李令皎终于知道,为什么有一句话叫“劝人学医,天打雷劈”了。
医生,根本就不是一个正常人能干的活!难怪要叫白衣天使!如果不是天使,她都难以想象他们这么多年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今天一天,她就没有遇到一个能将话说得条理清晰的病人。
她无力地朝着阿桃摆了摆手,说:“我没事。”
隔着口罩,阿桃无法窥见仙姑全部的表情,不过光是从她逐渐显得生无可恋的眉眼,就感觉到了一股压力。
阿桃心里发紧,觑着仙姑的神情,忐忑询问:“仙姑,这病是不是很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