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此前也是这样说,夫人心善,给病了的人请了大夫开了药。
杜二告别了厨娘,心中仍旧是有些放心不下。
他又寻去了那负责煎药送药的人那儿,想多打听些关于侍女的消息,问问她病情现在如何,何时才能病好回来。
找到地方,是距离主人家宅邸远远的一处偏僻小院,院子里几个人生了火炉,正在炉子上煮着些什么。
兴许是给那些病人们熬的药吧。杜二如此想着,走进了院里。
院子里正凑在一起闲聊的几个人,听到动静,一齐望了过来。
瞧见杜二,其中一人警惕地站起身来,张口便问:“你是何人?”
他一双豆大的眼睛,目光精明地上下打量着杜二的周身。
杜二虽是仆役,但却是在郑彧身边伺候的,身上衣着倒也算得体,只颜色半旧,倒不见什么补丁破漏。
那人脸上立即堆出点儿笑,问道:“您来是为了甚事,可有什么需要咱们效劳的?莫非是夫人有什么吩咐吗?”
杜二本想直接道出那侍女的名字,拖着几人打听一番,知晓她的下落。
但,听到这人问及夫人的吩咐,鬼使神差地就将原本准备说出的话给收了回去,转而说道:“我替夫人来看看,你们可有好好煎药?”
“有、都有。”那人急忙应了一声。
他说着,又忽然想起刚刚杜二来的时候,他们并没有照管着炉子上的药,而是聚在一处闲聊,急忙补救道,“每日都有煎药送去那里。”
杜二自己也是做奴仆的,心里面知道点儿这些奴仆的阴私。
他扫了一眼灶上正煮着的药。
为了方便一次性多熬一些,药罐子极大,足足有双手合抱那样宽,一个圆形的器皿。
那人见杜二看向了药罐子,脸上不由得闪过一抹心虚之色,有些紧张地动了动脚尖。
这神色稍纵即逝,却还是被杜二及时觉察。
杜二眯起了眼睛,“这药……你们动过?”
“不不不、我们不敢!”那人连连摆手,脸上心虚之色却更加浓了。
杜二一把推开他,三两步上前走到那烧着的药罐边,抓起一旁的麻布帕子,就掀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