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另一件事。
那位仙姑,若是没有医治病人的能力倒也罢了,顶多是将外头那些病人都治死,届时放火焚烧尸体,也不失为一个遏制瘟疫的办法。
但若是她有医治病人的能力……
一个是将所有病人驱赶出城的无能县长,一个是救苦救难手段通天的仙姑。
到那时,这凤宁县的格局会有何等天翻地覆的变化,他也说不准。
更何况若对方真的有治疗好瘟疫的本事,她的眼界会局限在一个小小的凤宁县吗?
据他所知,这次瘟疫的源头来自于那些自北边流亡而来的人,自北向南,一路扩散不知多少个州县……
朱有序不得不为自己将来的前程考虑了。
……
“先生,等会儿还要上路吗?”
一辆马车停靠在破旧茅庐前,马车装饰虽然普通,但别有一种清雅风流的韵味,与整个残破的村落格格不入。
茅庐门口,一个童子拉开了半朽的草帘,探头朝着里头问道。
半晌里头传来动静,一个青年男子从草席上坐了起来,揉了揉自己宿醉之后疼痛不已的额头。
声音透着股宿醉刚醒的惺忪疲惫:“走。”
门口处的小童子年纪轻轻,只六七岁的模样,头上扎着两个总角,不禁提醒:“先生,太阳都快落山了。”
青年男子抬头,视线越过茅庐破旧的屋顶,朝外看去。
果然见天光昏黄,是太阳即将落山时余晖的颜色。
他眯起眼睛,流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整个人还有些麻木迟钝:“怎么都这么晚了?”
“先生,如今是入冬了。”小童子无奈地开口,声音带了些埋怨,“白日的日头短了,太阳落山的早。哪能如您夏季一般,酒醒之后还有半日的清闲时光?”
青年男子啧了一声,嫌弃麻烦,从两块木板拼成的卧榻上下来,卷了卷身下垫着的草席,携在胳膊肘下,带出了茅庐。
他走到那马车旁,将草席往马车上一放,人就坐了上去。
“上路。”青年男子朝着那童子喊道。
童子脸色瞬间耷拉了下来,“天快黑了,咱们还上路呀?”
男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