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上剥脱下一层颜料来。
无邪有些可惜的惊呼,下一秒又趴近了凑上来看。
“胖子!你来看,这下面是不是还有一层!”
无邪的声音有些激动,他发现彩色的壁画下面似乎还有一层,下面这一层的颜色就没有那么鲜艳,隔着一个小小的缺口至多能看出来上面一些黑色的线条而已,比上面这层壁画的笔锋要粗犷很多。
陈皮没有什么保护文物的想法,就一个字,拆。
无邪拍了一些壁画的照片,才组织大家想办法把上面那层壁画挂掉。
那个外国佬还想凑过来看,被谢雨臣阻止,他想知道这雇佣兵是怎么和谢家的内奸扯上联系的,但要是这人再这么没轻没重,在无三省和陈皮手下,他和阿宁都活不长。
刚才他贸然开枪,已经让陈皮不爽了,谢雨臣觉得陈皮没有用九爪钩直接抓破他的脑袋,已经是陈皮这么多年修身养性的成果了。
说起来,陈皮这个人,是很怪的。
当年师傅在陈皮微末时收他为徒,后来更是一手帮助他坐稳了九门四爷的位置,虽然他心狠手辣、杀人如麻,师傅也不认可这种行为,但并没有驱逐他出师门。
师傅总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对陈皮是有感情的,说这话的时候,师傅脸上还会挂着笑容,只是很快又会转变成其他的复杂情绪,谢雨臣无法看懂。
而在师傅的描述里,陈皮虽然有这样那样的不是,但在谢雨臣看来,这些话里竟然还有算是重情义的描述。
而确实,陈家这些年虽然在道上风评不好,但对于红家的人,甚至算得上客气,就连谢家的人过去谈生意,成交的概率也很大。
并不像道上传言的那样,陈皮欺师灭祖、叛出师门,从此不再和红家来往,对少有的能看到红家部分账册的谢雨臣来讲,这些传闻实在是太假了。
只是以上种种完全不能说明陈皮是个好人,只能说他可能良心未泯,甚至有可能在和师傅唱双簧,但是对着一个总是坏事的外国佬,谢雨臣自认在陈皮这还没那么大的面子、足以保下一条人命。
而且因为陈皮和二月红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谢雨臣也不愿意因为谢家的一个内奸,去向陈皮服软,要是这外国佬真要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