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了一眼,神色着急跑进他视线里的,是纪云舒。
他便示意谢必安先别说,迎面招呼纪云舒,“怎么回来了,有事儿?”
她连气儿都来不及喘匀, “当然有事!那刺客不能送去刑部!”
李承泽主仆俩对视了一眼,问道,“为什么这么说?送去刑部有什么不妥?”
纪云舒:“现在来不及说这些了,赶紧安排人把他们给按住,不能出京都府!”
李承泽给谢必安使了个眼色,他点头,“纪姑娘,您说晚了,人不仅出了京都府,就在刚出京都府没两步,突然冲出了一伙刺客,那三名凶犯已经当场死亡。”
“什么?”这还是没赶上啊,她又追问,“杀人的刺客抓到了吗?”谢必安:“跑了大半。”
李承泽:“那就是有人被抓到了。”
“按理说,他们招认的主使是谁,谁就有可能是凶手。”李承泽分析着,忽然瞧见谢必安的脸色奇怪,“什么表情?”
谢必安这才有些像是慌了神,“被抓的刺客已经被确认身份,是范无救。”
纪云舒心一凉,却是没有惊讶,“果然,他还留有后手。”
但是不应该啊,他再怎么留后手,也不可能把范无救绑起来丢到现场去。纪云舒只能问他,“范无救怎么会被抓,他不是在你身边吗?”
李承泽:“他被我派出了京都,去抓范思辙回来,可怎么……”
“那现在,你也不能用这个理由把自己开脱了。”纪云舒已经快速的把这件事理清了思路,“对范思辙下手,谋杀朝廷官员的儿子,这种事情怎么能公之于众?再说与范思辙同行的还有鉴察院的人,对鉴察院出手等同于叛国谋逆,这可比抱月楼的案子更重。”
“而坊间早有传闻,抱月楼的背后可能是殿下的手笔,所以京都府都站在殿下这一边,之前的供词都是假的,如今一人要送到刑部就可能会翻供,所以殿下就杀人灭口。如此一来,前后因果一下子就说得通了,合情合理。”
纪云舒把这些事情串联在一起前前后后的想了一遍,不禁感叹,“范闲,这一手玩的真漂亮啊。”
李承泽扫了她一眼,“这个时候还在我面前夸他,你是真的怕气不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