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多是‘丑陋’二字让他很不服气。
周继嗣也不管堂弟的提问,整理思绪,在饭桌前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这事起因很简单,是‘蔡烂眼’那剥皮混球收了别人的银子,故意去找码头田二的麻烦。
只因田二开的早点铺生意好,招来眼红嫉妒,有人想把他撵走。
‘蔡烂眼’是老滑头了,看人很准,知道田二没啥后台才敢去。他硬说田二勾结乱党,这话连上头的老爷都骗不了,我更是不信。
事件起因肯定是突发,有人在田二的铺子吃食,看‘蔡烂眼’太过分,出手干预。”
周继嗣说到这就叹气,“如果我没猜错,这案子就真不好办了。
这不知是哪里窜来的江湖贼人,他犯下案子一走了之,却累的我这办案的发愁。
眼下只能把田二两口子收押,严刑拷打,再抓几个在场围观的,审讯一番。”
周青峰听到‘严刑拷打’便是一呆,反问道:“那田二夫妻有什么过错?”
周继嗣不屑的嗤笑:“没过错,但他们夫妻倒霉。赚了钱不知找人上贡,没人护着自然要破家。”
“这也太不讲理了。”
“讲理?这世道本来就不讲理。此等大案,县老爷盯着。我若抓不到人,老爷的板子就落在我身上。他人受苦,好过我受苦。
至于田二那对愚夫愚妇,他们以为埋头苦干就能发家?白日做梦呢。
码头那边人流多,做生意容易发财。可这财给谁不给谁,背后就有讲究。
但凡田二找到我,每个月孝敬几贯银钱,遇到麻烦报我名号,也不至于有此飞来横祸。
现在他们倒霉了,也是个警示。让码头那边做买卖的晓得厉害,日后自然多些孝敬。”
周继嗣一幅理所应当的态度,见周青峰低着脑袋,他不悦的喝道:“青峰,哥哥这是教你如何做人。
这世上,人人都得有靠山。别觉着自己厉害就逞能,否则有的是人在背后收拾你。
老爷说啥,咱当差的就得做啥。老爷犯愁,咱当差的就得解忧。老爷开心,咱当差的才有好处。
我若心存仁义,就轮到这一家子倒霉了。你也吃不到鸡肉,住不了大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