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孙长庆讪笑道:“都说民不与官斗。当捕头的自然会凶狠些,百姓怕了,名声也差一些。
青峰,掏钱呀。
我不领路,你可吃不到我阿叔的手艺。你有钱,顺带把我之前的欠账也付了吧。”
周青峰掏了一贯大元纸钞,孙长庆喜滋滋的捧着给老翁,挤眉弄眼的说道:“阿叔,你看。我就说有钱吧。”
老翁想说太多了,可再看周青峰的脸,想起什么恶事,毫不客气的抓了钱。
“有钱又如何?还不是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坐着吧。想喝酒自己动手,饭菜要等会。”
“不急,不急,阿叔忙。我自己打酒。”孙长庆熟稔的进屋找了坛新酒,拍开泥封,伸酒提子舀酒出来。
农家黄酒,看着混浊,实则醇厚,自有一股糯米香气,喝多了易醉,但不上头。
孙长庆今天不赌了,只为解解酒馋。他来不及温酒,就用酒提子当杯,先喝三盅,喜笑颜开。
老翁独自一人走到渡口边,周青峰还以为他去弄河鲜。谁知一会功夫,对方用一张破席,拖了具女尸上岸。
别说周青峰,孙长庆都愣住。后者几步走到女尸前,问道:“阿叔,这是咋了?”
女尸湿答答的,面色惨白,颈部有明显勒痕。
老翁不言语,将女尸拖到小店后。周青峰跟过去看,发现后头空地已经躺着三具女尸。
全都是被勒死的。
孙长庆看到其中一具女尸的面容,惊叫了几声,“阿叔,这到底咋回事?”
周青峰也觉着事态不对,语气严厉几分,问老翁道:“爷爷,这些女尸哪来的?”
老翁阴着脸,指了指河上游,“从中午开始,河道前头就飘来女尸。大多顺河而下,飘走了。
都是十几二十岁的女娃,也不知是谁造得孽,将她们活活勒死,直接抛尸。看她们模样,死了也没多久。
这几具在附近河湾搁浅。我可怜她们,将尸体捞上来。
若有家人沿河寻来,也好送去安葬。若没有就只能把她们送往漏泽园,好歹挖坑埋了,免得曝尸荒野。”
老翁叹了又叹,极为惋惜,又去了河边。
孙长庆望着其中一具尸体,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