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会在西餐厅里用刀叉吃牛扒,看不上这种油腻又浓油赤酱的荤菜。没想到他大口大口吃得很香,连青菜都没剩下一根。
吃饱后,他又磨着她问李南照的事。
她有点不耐烦,花十块钱买了一杯奶茶堵住他的嘴。他照例喝光,又跟着她软磨硬泡,就像撕不掉的狗皮膏药。
那晚他磨了很久,又提溜她去搓了一顿烧烤当夜宵,才心满意足离开。
直到现在她都怀疑傅洵那时是一个人孤单,或者心里积压了情绪,想骗她陪吃陪喝。
后来黄秋菊从李南照口中断断续续得知他的消息,知道他出身良好,知道他有女友,知道他又分手了。
林林总总,她只当是听一个熟人的故事,尽量不让自己心里起波澜。
因为她太清楚世人有多么功利,哪怕她愿意勇敢一回为自己争取,也会有很多人见不得她好,会反复嘲讽她不配。
这种流言诛心的罪,她自己可以受,却舍不得让他一起受。
他本该是天上月、云端雪,在自己的一方天里映照盈盈光华,而不是跟她这样的人一起跌落凡尘,被非议围剿得狼狈不堪。
李南照看着黄秋菊问道:“那你现在怎么想的?”
黄秋菊细细观察她的表情,发现她没有嫌恶、不解、惊讶,心里莫名松了一口气。
黄秋菊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热茶,压下心头的慌乱,道:“南照,你知道我刚开始跟你做朋友时,我的那些工友说什么吗?”
李南照摇头:“不知道,你说说看。”
黄秋菊嗤笑一声,语气凉凉的,将那些人曾经对她说过的风凉话,都说给李南照听。
她们说她痴心妄想,一个拧螺丝的厂妹还想跟大学生做朋友;说李南照只是心情好时逗狗一样逗她玩儿,一个开工作室的老板怎么可能跟一个打工妹谈得来?
她们说她跟李南照根本不是一路人,没有共同语言,有什么可聊?还说要不是她像哈巴狗一样跪舔李南照、讨好她,她根本不会带她玩。”
李南照与黄秋菊对视,问道:“那现在呢?你觉得怎么样?”
黄秋菊眼里浮起一层泪雾:“认识你后,我觉得你身上有很多闪光点值得我学习。为什么在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