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其艰难地伸出。
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交出了个人物品。那块手表,那是他妻子在他生日时,满怀爱意送给他的珍贵礼物,曾经陪伴他度过了无数个重要且温馨的时刻。
手机,里面存满了家人和朋友的照片、充满关怀和温暖的信息,是他与外界联系的最为重要的桥梁;钱包,里面有他的身份证、承载着生活希望的银行卡,还有一张他和家人幸福相拥的合影,那照片上的每一个笑容都如同阳光般灿烂。
他眼睁睁地看着这些物品被工作人员逐一拿走,无情地放在桌子上。
工作人员的动作熟练而迅速,没有一丝的犹豫和怜悯。手表的表带在冰冷的灯光下反射出刺眼而冰冷的光芒,仿佛在嘲笑他的落魄;手机的屏幕暗了下去,仿佛也随着他的命运一同陷入了黑暗;钱包里的照片被随意地抽出,照片上的笑容在这一刻变得如此遥远和模糊。
看着它们被逐一登记和收走,赵天明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得如同海啸般的失落感。
那感觉仿佛是自己的身体被生生撕裂,失去了最为重要的一部分,仿佛失去了与外界联系的最后一丝温暖的纽带。
随后,便是那令人倍感煎熬的身体检查。
赵天明被带到一个狭小的房间里,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浓烈刺鼻的消毒水味道,那味道像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扼住他的喉咙,让他感到一阵难以忍受的恶心。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陌生人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目光冷漠而挑剔,仿佛在审视一件毫无价值的物品。
“脱掉衣服。” 一个毫无温度的声音无情地命令道。
赵天明的双手颤抖得如同风中的落叶,慢慢地、极其艰难地解开自己的扣子,衣服一件件地滑落,他感到自己的身体,毫无保留地暴露在陌生人那冷漠无情的目光下,一种极度的不适和深深的屈辱瞬间涌上心头。
他在陌生人的目光下,像一个失去尊严、被抽去了灵魂的木偶,任由摆布。
他们让他转身,他就如同一个失去控制的陀螺,麻木地转身;让他弯腰,他就像一根被折弯的柳枝,无力地弯腰;让他张开嘴巴,他就像一个失去自主意识的傀儡,机械地张开嘴巴。
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僵硬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