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天明所在的监室,仿佛是一个被世界彻底抛弃的绝望囚笼,空间狭小局促到令人几近窒息。
“这鬼地方,简直不是人待的!” 赵天明在心里咒骂着。
囚犯们紧紧地挤睡在一块儿,彼此之间的距离,近得似乎能清晰感受到对方的每一次心跳和每一口呼吸。
哪怕是最细微如丝的呼吸声和轻若鸿毛的动作,都能在这狭小空间里被无限放大,无比清晰地被感知。
“连动一下都这么难!” 赵天明无奈地想着。
那种拥挤的程度,让人觉得每一寸空气都被无情地挤压殆尽,哪怕只是微微转动一下身体,都要冲破层层阻碍,连转身这样简单的动作,都成了一种遥不可及、难以实现的奢望。
监室外,狂风呼啸着,裹挟着沙砾拍打在监室的窗户上,发出尖锐的声响。
“这风刮得人心烦意乱的!” 赵天明皱起眉头。
天空中乌云密布,仿佛一块巨大的黑色幕布,沉甸甸地压下来,让人感到无比的压抑。
赵天明蜷缩在角落里,眉头紧皱,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疲惫和无奈。
“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鬼地方?” 他暗暗叹息。
他试图挪动一下身体,却不小心碰到了旁边的人,引来一阵不满的嘟囔。
“对不起,对不起。” 赵天明连忙道歉。
那张所谓的床铺,更像是命运给予的无情嘲弄。
那是一块坚硬如铁、毫无弹性可言的木板,冰冷且无情,仿佛在以决绝的姿态,抗拒着人体的靠近与接触。
木板上面仅仅铺着一层薄薄的、散发着刺鼻异味的垫子,那垫子早已磨损破旧得不成样子。
表面的布料不仅起了密密麻麻的球,还布满了纵横交错、大小不一的破洞,线头如同杂乱无章的蛛网肆意飞扬,颜色也从最初的灰暗逐渐变得污浊不堪,几乎难以辨认其原本的色彩。
睡上去,不仅能尖锐地感觉到木板上的每一条凌厉棱线和每一个突兀凸起,咯得骨头仿佛要断裂般生疼,仿佛全身的骨骼都在声嘶力竭地抗议,还让人浑身不自在,有一种如同置身于针山火海的刺痛感,每一寸肌肤都在痛苦地颤抖和抗拒。
赵天明躺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