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遭的静谧让她觉得十分无聊,小手指缠起他的头发玩,语气中带着几分不经意的试探:“你这个病是出生就有,还是后天发病的?”
“上次给你找的药还是治不好病吗?”
“治了那么久都治不好,楚倦的医术有待提高。”
要是阿祖在肯定一下子就能治好,虽然过程可能会九死一生,但终归能根治不是。
傅怀瑾身形微滞,紧抿着唇瓣,什么也没说,似是在衡量面前的人,以他们现在的关系还没有到能袒露秘密的份上
她自己也有秘密不想告诉他,不是骂?
苏瑜兮看他不想回答并未选择继续深究,而是继续拎着他的头发,给他梳起小麻花。
“傅怀瑾,你的头发跟我阿祖好像,他也是银色的头发,不过他的头发比你的好看,阿祖的头发在阳光下会变得biulgbiulg。”
“以前我最喜欢在他睡着的时候给他编小辫子,每次他醒来发现都要揍一顿。”
不过她跑得快,他抓不到,就算抓到了也只是浅浅打一下小屁屁,警告她下次不准再闹,但是往往这种警告她都是左耳进右耳出,压根不当回事。
“那他现在在哪里。”傅怀瑾把人搂得更紧一些,贴近她的耳边,呼吸轻拂过她细腻的肌肤,声音低沉带着极力的隐忍。
银发在国人内是属于基因变异,或者某种病变,总归不是一个健康的物种。
苏瑜兮动作顿了一下,眼神瞬间的黯淡,情绪被埋在心间的忧郁所笼罩:“不知道,我已经三年没见过他了。”
被丢出来的时候她恼过他一阵子,竟然把她一个人丢在外面这么久,他的心是铁石做的吗?真就不管她了。
后来她慢慢接受了,也知道只要不完成任务,他连见都不见她。
可是出来久了,她好想阿祖。
苏瑜兮将脑袋温柔地依偎傅怀瑾肩窝处,脸颊带着点依恋性轻轻蹭了蹭他的头发。
傅怀瑾敏锐地捕捉到了她细微的情绪波动,虽不知道她为什么被家人丢出来,但被家人无缘无故地抛弃,心里肯定不好受,他不懂怎么安慰人,只是抬手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嗯,那就不要见他了,好好待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