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了,哥哥还是早些回去安睡吧,明日只怕是还有好多事呢。”
姜月梨送走了姜子安,人却留在了祠堂里。
她到底还没有和姜鹤年撕破脸,总得摆摆样子。
第二日一早,姜家的饭桌上迟迟不见姜月梨,程氏坐不住了。
她担忧道:“二姑娘怎么还没来?”
一旁的下人闻言,小声回了句,“姑娘在祠堂罚跪,没有大人的话,不敢让她起来……”
“姜鹤年,你还真是好样的呀,你那不争气的儿子在外面花天酒地,多次误事的名声已经传遍京城了,也不见得你说上一句重话,月梨不过是一件事不对了你的心思,你就罚她彻夜跪祠堂?她到底还是你亲生的!如今连口饭都不给吃,是想她死不成?”
程氏当着自家兄嫂的面,就和姜鹤年翻了脸。
什么夫妻情分?
不过都是演给外人看的把戏罢了!
“我如今就月梨一个女儿了,你若觉得我们母女在姜府碍了你的眼,不如一纸休书,留我下堂做个弃妇去罢了,何必糟践她!”
程氏摔了筷子,冷眼瞪着姜鹤年,大有一副随时都要拼命的架势。
程起更是当场下令,“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还不去把二小姐请过来!祠堂大门若是打不开,拆了便是!”
“是我的疏忽,快去把月梨叫来用饭。”
姜鹤年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却压根不敢与程起翻脸,只能硬着头皮去叫人。
昨日,他睡在了海棠阁,柳姨娘为了白天的事又是哭又是闹,他哄了好一阵才把人安抚下来,哪还会记得一个与他命里相克的女儿?
今日又被程氏这么一闹,他是慈爱也没有了,宽容也没有了,越发觉得当初把姜月梨接回府就是一桩错误!
若没有姜月梨,哪儿还会有今日这些事?!
想起昨日赵家说的那些话,姜鹤年的目光闪烁,心中隐隐下了决定。
而当姜月梨一瘸一拐的来到饭厅时,姜鹤年已经借口上朝离席了,只剩下将军府的一家子还坐着等她。
没了碍眼的人在跟前,姜月梨难得轻松,顺势坐到了程氏身边。
“女儿跪的久了,腿有些发麻,来的慢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