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月梨心中没有半分动容,反而半磕着眼眸躺在床榻上,手上已经被银针扎成了刺猬。
守在旁边的程氏一见人醒了,情绪有些激动,“醒了醒了!梨儿,你这次可真的把为娘吓坏了,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知道珍惜自己的身子?”
姜月梨没做辩驳,低眉顺眼的任程氏数落了一通,才故作委屈的瘪着嘴,“母亲,女儿,这也是没法子嘛,再说了,这些是女儿心中都有事,定会万无一失……”
“什么万无一失?那荷花湖我早年去过一次,最深的地方有一人多高!你一个小姑娘,万一真出点什么事事情,把你母亲我急死吗?”
程氏说话伸手在姜月梨的额头用力的点了两下,满眼都是心疼。
姜月梨被程氏的目光看的有些心虚,随机便朝门口看了过去。
她故意装傻充愣,“母亲,外面的人是?”
“还不是你那两个狼心狗肺的丫鬟,当初你父亲把他们两个送到你屋里,瞧着像是个乖顺的,可是还没两年呢,竟生出了这样的心思!”
提及绿梅和春桃,程氏就一肚子火气,她朝着门外狠瞪了一眼,“当初我就该把她们两个打死!”
“是我御下不严,让母亲费心了。”姜月梨低头认错,心中却在暗自衡量。
这些年,程氏在姜鹤年的窜动下,心安理得的在府中当个甩手掌柜的,纵使日子过的不舒心,但碍于夫妻情面到底也没说什么。
即使被外人指指点点,程氏也不是个记仇的性子。
姜鹤年就是算准了这点。
眼下若想尽快把姜子安从柳姨娘的手里抢回来,程氏必须得先在这府中把自身立起来。
只有自身站得住,才能再去争抢些别的。
否则只会让人瞧了笑话。
杀人立威,是个极不错的手段。
姜月梨已经把台子搭好,只等着自家母亲亲自上去唱完这出大戏了。
至于绿梅和春桃,留个全尸,就当全了此番的主仆情谊。
而她已经昏倒,自然无从插手,也管不了这些琐碎之事,于名声也没多大影响。
姜月梨垂毛盯着自己手背上的银针看了良久。
门外两个丫鬟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