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流水潺潺,松柏千株,曲路回壑,生澹澹霏烟。冬日里寒气繁盛、万物颓败,此处却犹盛春天,四处繁花盛开,绕着一清澈如镜的泉水。冷冽的水从山头倾泻而下,如一道银河穿过天际,四处仙气氤氲,若似桃源。于热泉中引一水进去屋内,造一清池,里面偶放置药草、花瓣等,雾气蒸腾,池外立一玉桌,放一暗纹山水屏风,挽风站在屏风边,低头不语,面色因着温热的气息露着红晕,如天边的朝霞。
哎。挽风心里叹气,为何这皇宫北边偏僻高山脚下处还有一温泉?我,我为何,要服侍这皇帝?这,这不该是福公公的事吗?又抬头迅速看了眼李文叡,马上低下头去,啊,夭寿了,夭寿了。挽风如一木桩似的站在那,一动不动。
李文叡半躺在温池水中,下面裹着白色贴身里裤,上身袒露着,肤白如凝脂,浑身毛孔张开,甚是舒畅。水面上漂浮着红色玫瑰花瓣,随着流水远去,李文叡皱眉,轻喊一声:“挽风。”见无反应,又高声道:“挽风。”
挽风正低着头思绪神游着,忽闻李文叡的声音,忙微微颔首道:“皇上?有何吩咐?”
“挽风,去拿那皂荚来。”
“是。”挽风忙快步走向一边,端起起玉桌上磨成的皂荚粉,慢慢到了李文叡身边。此时李文叡正背对着挽风,靠在池壁边。他听到身后的脚步,轻声道:“搓背。”
“啊?”挽风看着手中的皂荚粉,心里长舒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因为他是皇帝,早就拿着这一小碗东西扣到他头上了。心里虽愤懑不平,手中却轻轻将这玉碗放置一边,拿起一旁的细娟布,沾着皂荚粉覆在李文叡的后背上,慢慢地搓着。
李文叡感受着后边柔弱无力、杂乱不堪的手法,心里无奈,偏头道:“你清早没吃东西?”
挽风动着的手一停,你才没吃?哼,变着法的说我力气小。停了一下使出全身劲搓着,似乎像在磨刀石上磨刀一样,李文叡心头猛跳,只觉后背“刺啦”“刺啦”地响着,骨头都要被他磨断了,只得伸手拦住他的动作道:“行了,行了。”
挽风看着已经被搓红的背,心头暗笑,见李文叡伸手,只得停下动作,将娟布和皂荚粉拿到一旁的玉桌上,又飞速退回了屏风处。
李文叡皱眉,这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