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去了。
翌日清早起来,寒气侵鼻,似乎周围凝着冷霜,挽风忽觉腹部痉挛,仿佛肠子往外拽一样,额头冒出汗珠,整个人疼到蜷缩成一团,低低呻吟着。啊,月事竟然来了吗?挽风赶忙默念了一个口诀,虽无血液奔涌,却疼痛蚀骨无法排解。看来,是因为上次入了水,受了寒,这次便这么难熬。
挽风捂着腹部疼得翻来覆去,小脸挤成一堆,浑身力气抽空,只得压住自己的腹部,似乎这样便可缓解疼痛。挽风看了看黑沉的天,心道,看来今日无法当值了,哎。真的好的不灵坏的灵,昨日还和那皇帝小子说我得了风寒,今日便换着法儿的灵验了。
李文叡刚刚下朝,坐在殿内时不时地瞟着外头,发现时辰已过,挽风并没有过来,心中颇烦,脸蓦地一沉,冷冷道:“阿福。你去看看挽风为何没来?是不是死屋里了?”
福公公心头一跳,心里哀叹,唐大人啊。忙上前应声匆匆去清欢院。
到了院内,发现屋门紧闭,似乎没有任何生气,周围的寒气侵蚀,福公公缩一下身子靠近屋门,垂头轻轻道,“唐大人,起了吗?”
正无力地躺在床上的挽风听到外面呼喊,心里一惊,叹气道,看来是兴师问罪来了。眼光透过屏风往外瞟着,捏了个口诀,门栓轻轻的拉开,没有力气回应福公公。
福公公见屋里没有声音,皱眉疑惑,伸手轻轻去推木门,“吱呀”一声,木门便开了一条小缝。咦?怎的没栓?莫不是出了什么事?眉头一跳,赶忙推开门匆匆走进,屋里寒气犹甚,福公公绕过左边的屏风,进入雕花圆门,发现挽风蜷着身子裹在被子里,露出的脸蛋苍白,眼睛紧闭,嘴唇无色,福公公心里大惊,忙垂手伏在床边轻声道:“唐大人,唐大人?”
挽风缓缓睁开眼,瞟了一眼一边的福公公,气若游丝:“福公公。”
“哎哟,唐大人,这是怎么了?”福公公眉头紧拧,心里叹道,这唐大人是怎么了?万一将军怪罪起来可不得了。
“福公公,我旧疾犯了,你帮我和皇上请个假。”
“好,好,好。”福公公连连点头,看到床前的火盆热意已消,蹲下身来拨开炭灰,里面还有隐隐的火光,添了几根炭在里面,又将火盆推至床边,看了躺在床上的挽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