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所期望的对手,明明就是面对他留下的必死的局面,也能全身而退的人。
这样有趣的场面,舅舅不可能留手,更何况黄昏之馆还事关当年的秘密。
贝尔摩德垂眸。
看来还得是她出手才行了。
黑川景泽将手里的烟丢到烟灰缸,站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
“还有别的事情吗?”
琴酒摇头:“既然你说要去黄昏之馆,那就没了。”
“既然没别的事了,我就先走了。”
黑川景泽推开酒馆的门:“贝尔摩德,过来一趟,有个任务跟你交接一下。”
“好。”
贝尔摩德抿唇,虽然知道自家舅舅叫她过去绝对不是交接任务,但还是跟了上去。
舅舅一如既往我行我素。
她不是舅舅的侄女吗?
连那个新收养的小孩都能让舅舅破例和刚认识的人虚与委蛇。
为什么到她这里就变成这样了?
贝尔摩德的心里顿时涌现了一点点委屈的情绪。
两人上了车,黑川景泽伸手将钥匙插进锁孔启动,车子行驶在空无人烟的街道上。
黑川景泽斜睨了一眼旁边的沉默着的贝尔摩德。
“怎么,担心了?”
贝尔摩德敛眸,难得露出一点小女儿似的娇态,埋怨道:“舅舅在说废话。”
黑川景泽轻笑一声,伸出手摸了摸贝尔摩德的脑袋。
“不信任舅舅吗?”
“没有。”
“还说没有,嘴巴撅的都能顶个油壶了。”
贝尔摩德恼羞成怒,将脑袋上的手拨开:“都说了没有!”
舅舅真是一点也不懂得女孩子的心!
黑川景泽收回手,直视前方的道路:“还记得吗,你小的时候,大概七岁吧,还记得那个时候发生事情了吗?”
“欸?”
贝尔摩德侧目。
怎么就说起她小时候了?
她小时候怎么了吗?
七岁的话。
“舅舅你把我拎到了一个深山的鬼屋,让我在那里整整呆了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