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水般涌来。这种挫败并非源于他可能抓错了人,而是在更深层次的精神层面上,他发现自己竟然与何明的精神追求达到了一种令人惊讶的高度重合。
他陷入了沉思,喃喃自语道:“换句话说,如果我处在何明的位置,或许我会比他做得更加出色,贪得更加凶狠。这并非是为自己开脱,而是在剖析这其中隐藏的人性弱点。当面对同样的诱惑和机会时,我是否能够坚守住内心的底线?这种重合让我感到恐惧,也让我对自己的认知产生了动摇。” 他的脸上写满了困惑和迷茫,仿佛在黑暗中摸索着寻找答案。
此刻的钟浩岩,无比希望薛怀义能够重视他的想法,能够给他一个指引,让他从这种混乱的思绪中挣脱出来。
“你看这是什么表情。失恋了啊。”薛怀义没有看材料,而是看着钟浩岩调侃了一句。
“唉,领导不要逗我了。我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有些无力。何明这个人值得我敬佩,甚至有些叹服。”钟浩岩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薛怀义的办公桌前的椅子上。然后,抬头看向天棚。
薛怀义瞪了他一眼,“给我坐好了。好歹也是个挂名的副处级领导干部,让外人看见,成何体统!”
“对不起,领导。”钟浩岩闻言即刻挺直身板,正襟端坐。
“您也知道我只是个挂名的副处级啊。领导,能不能给我正名啊。”钟浩岩憨笑着问道。
薛怀义又瞪了他一眼,没搭茬。“你说何明怎么了,有新的发现?”
“领导,这家伙把贪污受贿的那些财物,全部捐出去了。自己一分没捞着。你说这个人我该怎么办。”钟浩岩神情略显颓废。一只手指着薛怀义手里的材料,“您还是仔细看看吧。”
“对了,刚刚长安书记的秘书来电话,晚上邀请我一起吃个饭,而且点名叫你同往。”薛怀义翻看着材料,“既然你来了,你就在这等我看完一起下楼吧。”
“哦,知道了。”钟浩岩有气无力的答应着。
薛怀义抬起头,放下手上的材料,怒斥道:“你到底怎么回事?能不能好好的。我看你这段时间欠敲打啊。”
钟浩岩见状,“领导息怒啊,我这不就是心中有所感慨吗?”
“我,你,你感慨个屁啊。”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