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队伍一直往前走,如同是去往亡灵世界的鸽子,路的尽头是坟墓,每个人的终点都在那边,甘夜知道关于这场课程只是死亡的预习课,而真正的课程则在自己死的时候才会当堂体验。
看得见的一切被看不见的一切操纵者,包括,权力、金钱、地位、学识、文化等等。
赵公明认叔叔那一年,甘夜做梦梦到自己去了一个老者的家里,那个老者有四个儿子。
走在村口,甘夜拉着冰玉的手不知道往哪儿走,后来,才发现要拐上去进入一栋宅子,那宅子年代已久。
宴席上他看着周围的一切,叮嘱赵公明好好照顾甘夜,要走的时候其中一个儿子走过来,给甘夜开车门,他的眼睛从甘夜身上看到了自己的灵魂。
第一次去他认的叔叔家,知道那家有一个儿子,还有两个养女的时候,甘夜这才知道赵公明是在复制一个梦,和从前大伯家形成一种鲜明的对比。
可是,每个人的家庭都不一样,融入到他人的家庭里面,如同是置身到了权力中心一样,你不是他们的人,只是混进了那个圈子里而已。
甘夜总会拿他认的叔叔和大伯去做比较,可能是有了参照之后便觉得他的眼神中不知道在做什么打算,这样一比较,大伯反而立场更鲜明了,有红色精神,而且,坚持唯物主义,一生都不贪不贿。
好几次睡梦中梦到大伯,他坐在一间客厅中央的位置,地板上是玻璃花纹,走过去和他说话需要踩着玻璃才能过去。
大伯是在新冠肺炎放开的那一年去世的,刚好是十一月份左右,冰玉读大班的上半年那个冬季。
最后一次见大伯是夏季,坐车回去河北到了东站,姐夫来接刚好夕阳落下山去,外面还是燥热的。
2021年去河北的时候,并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总觉得自己被命运推着往前一如当年结婚一样。
回到婆家的宅子里,感觉有了人气一样,不再是荒园子。
在厨房炒菜只觉得很热,太阳直接晒到了厨房里侧的位置,炖肉的时候发现里面根本不适合煮饭,的确是非常热。
后来买了东西去看望大伯,那时候大伯已经搬去新楼那边租了一间单身公寓,一进门,是一个很大很敞亮的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