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菜、猪肉放在砂锅里面小火咕嘟咕嘟的,光是那个味道就特别惹人馋,配上自己家里蒸好的花卷,真的是人间美味。
母亲总喜欢熬稀汤水的粥,根本就吃不饱肚子。
每当下雪的时候,奶奶的小灶就开始了,甘夜也跟着妹妹一起去蹭饭吃,只是后来真的没有吃过那么好吃的小灶。
下雪后都要扫除雪,不然,雪被踩的硬了以后更容易滑倒。父亲经常去给奶奶扫雪,把门前的雪和院子里的雪都扫干净,从前的瓦房,下雪之后感觉凄冷的,只有门帘挡住了寒风的入侵,水瓮里面的冰碴子很硬,除非是拿着刀来劈才能劈开。
和白色的雪对比之下,房屋更加惨淡,像一个老人那样摧枯拉朽。
后来,当场景转移到了南方,雪花消失了以后,即使冬日里依然青翠如初,四季的轮换没什么变化,这时候甘夜才意识到其实人间换了场景过之后,便是另外一副模样。
在南方就没有雪,手不会被冻伤,可以穿漂亮的大衣出门,不用穿的很臃肿,再也不必担心下雪的时候会摔倒,也不用担心没有下雪的冬日流感病毒会侵袭而来。
去开元寺是在春季,那座寺庙刚好是在闹市区里,和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那天在里面到处逛,看见东塔的时候还不觉得有什么,坐在高台上冰玉在那边玩蚂蚁,甘夜看着那塔突然间姑妈和奶奶的声音都出现了,只见她们在一边说,
“那塔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一座比较破旧的塔?”
那一刻,甘夜只觉得自己走了那么远了,依然和原生家庭捆绑在一起,奶奶、姑妈以及父母好像一直在身后跟着。
她们说话间对那座塔的看法,让甘夜觉得家族捆在一起,便所有人只是进入一种集体意识里,而只有走出去才可以有新的命运发生,才能让那一池的死水盘活起来。
秦岭坐车回家给甘夜发消息,“甘夜,你知不知道,我今年第一次看见秦岭山?”
“难不成你从未见过秦岭?”甘夜笑着问他,叫秦岭却从未见过秦岭,这可真是好笑的一件事情。
“我真没见过,你也知道我家在渭河北,你能见到,而我见不到。”秦岭笑着说,
“那你是什么感受?”甘夜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