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敢轻看了他。”
陛下已斥责他枉顾礼法,倘他执意要抬苏黛为平妻,只怕弹劾他的折子得有一尺高。
一滴泪从苏黛眼角滑落,眼底布满了哀伤,整个人似要碎掉了,看得谢恒更是心疼。
在他暗自琢磨着该如何出言安抚时,苏黛哽咽着道:“表哥,我都懂的,黛儿不怪你,”她抽噎了一下,故作坚强地拭着泪,“能陪在表哥身边,黛儿就知足了。”
明明自己伤心得不能自已,还反过来宽慰他,谢恒心里对苏黛愈发愧疚,这次说什么他也要满足黛儿的要求。
低声安抚了苏黛好一会儿,他才大步朝孙氏的院子而去。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苏黛身上的哀伤速散,紧握着手:谢恒,你可不要再让我失望。
正院。
谢华生查完账径直来到魏氏的屋,见魏氏又在抄佛经,隐隐有些烦躁:“你这几日多走动走动,给少主挑一个懂事安分的回来。”
想到这两日他遭受到的埋怨与指指点点,脸又拉长了些,“门第不重要,重要的是能给谢家开枝散叶。”
魏氏轻放下毛笔,无波无澜道:“以现下谢家的情况,别人怕是避之不及,往后推推才是妥当之举。”
谢华生何尝不知当下不是好时机,可挑好人家,到订婚成亲没个一年半载走不下来。
他倒是等得,那苏黛肚子里的孩子等不得。
他问过大夫了,苏黛肚子里的十有八九是个男胎。
谢华生咬了咬牙:“我谢家的长孙不能是个庶出。”
魏氏垂下的眼里闪过一抹嘲讽,既如此为何他为何容不下她的儿?
叠放在身前的手,指尖已掐进肉里却浑然不觉,她未与谢华生对视,扭身行至桌前落座:“孙姨娘乃少主的生母,此事由她来操持最适当不过,纵是选到最后不合少主的心意,少主也不会怪罪孙姨娘。”言外之意就是她不愿掺和这种得力不讨好的事。
谢华生眉头一拧,沉声提醒道:“你是少主的母亲,更是我谢家的主母,她一个妾室怎上得台面?”
魏氏轻抿了口茶,不急不缓道:“我若记得不错的话,前段时日她还以少主生母的身份去了孟将军府讨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