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书。”
张文打了一下自己的嘴,“看,这就是读书和不读书的区别,我青书优秀啊!”
张青书两个哥哥没说不同意,他们听爹的。两个媳妇儿有点不乐意。
小叔子每年束脩,笔墨纸砚,买书等等,一年花下来至少二十两银子。
他不能为家里干活不说,还把家里的钱都花了,张家一年赚不少,但他们其他人都过的紧紧巴巴的,一年吃不上两顿肉,一块肉皮反复擦锅,过的比人家穷的还要节俭。
更何况,他们的孩子也越来越大了,读书就别想了,就是以后娶媳妇嫁人都得准备彩礼和嫁妆呢。
往年每年花二十两就算了,今年再花三十两,岂不是要花五十两,一家人苦干一年,勒紧裤腰带省钱,也就存个二十两。剩下的三十两,完全花存银。
大媳妇刘春华等着二媳妇张燕开口,但二媳妇嘴紧得像河蚌。
“爹,我不同意!过几年利群就要娶媳妇儿了。咱们一年才赚多少,一下花掉三十两,那是一下用掉咱们的存款,万一以后家里发生点什么事情,急用怎么办。”
张利群是张青山和刘春华的大儿子,今年十二岁。
二媳妇张燕点了点头,“爹,娘,我觉得大嫂说的有道理。”
马桂芬大嘴一撇,“这里有你们两个说话的份儿嘛?青山青水,你们也不管管。”
老大张青山瞪了自家媳妇一眼,“老爷们的事儿,老娘儿们别瞎掺和。”
张文咳嗽了一声,“老大老二媳妇儿,你们要明白,青书考上秀才,咱家的地就可以免赋税。多少人得巴结咱,给咱送礼,把地挂在咱家名下。这还只是秀才。”
“青书但凡出息了,不要说青山和青水,家里的几个小的沾多少光。到时候婚事随便挑!目光不要这么短浅,不要跟隔壁那一家子似的,眼皮子这么浅!”
刘春华当然知道公公说的道理,关键秀才是这么好考的吗?
每年涞源县才二十个名额,而往届的童生有好多呢,好几千名。
童生和秀才之间是一个巨大的门槛。
说人家隔壁眼皮子浅,隔壁人家赚到钱至少给家人吃了。
那喷香的肉味,她小儿子都馋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