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老汉很不满,还不都他娘的是李长贵嘴上没个把门,要跟李春江说什么断亲的事,让这大喇叭宣扬得全村人都知道了。
本来他还想悄无声息地把这件事做了呢,现在看是不行了。
不过他也不怕,刚刚周长林可是叫自己老子的大名,这事说破天去也是周长林没理,老伴再哭一哭卖卖惨,舆论不就站在他这边了嘛。
周长水打开柴门,很多村民走了进来,但还有些村民觉得树上、墙上、房顶视野好,就站在上面看热闹。
“长水?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就要断亲了?”
周长水叹了口气,“还不是我哥太过分,把我爹惹毛了,哎。”
周长水也没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其他人也不问了,没劲!
周汉江发话了,“你们把桌子和椅子搬出去,今天咱们就鼓对鼓锣对锣,当着大伙的面把断亲这事说的清清楚楚。”
周姓小辈没问周春强,就开始搬桌子和椅子。
“你们两个,去把你长林哥放到担架上抬出来。断亲断亲,当事人必须在。”
周长林被抬了出来,他脸色苍白,紧咬着牙,好像很疼的样子。
很多村民还不知道周长林在伐木队受伤的事儿。
“什么情况?”
“哎呀,你还不知道?伐木队昨天出了事故,有三个人被砸伤了。除了长林,还有两个山后村的呢。”
“我去,伐木队一个月一两银子的高薪,果然不是这么好赚的,这他娘的要命啊!”
“就是,不过周春强也太过分了吧,长林昨天受伤今天就要断亲,这是觉得这个儿子没用了?也太他娘的势利眼了吧。”
“对呀!而且周家挺有钱的,我可是听长水叔说过好几次,他们家几十两存银呢,他家还有几十亩地呢,何至于让长林叔去拿命换钱啊!长林叔,你到底为啥要去伐木队啊?”李春江的声音又大又清脆,传播很远。
围观的吃瓜群众一想,是这么回事,周家又不缺钱,供一个孩子去私塾念书,可不是普通家庭能负担得起的,既然如此,周长林何至于去伐木队啊!
伐木队多危险,他们这些没什么家底的人都不舍得家里人去。
周长林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