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么多人，竟没有一个人发现，只以为她是被挖金丹且嫉妒小师妹，所以才性情大变。
他们都错了。
她疏远师尊，疏远众师兄，连小戚她都不在意，与大师兄和离，亦非玩笑赌气。
她是真的……不要他们了。
凤慈只觉得嘲讽，他唇角泛起苦涩笑容，笑着笑着，蓦然间一口鲜血吐出，整个人宛若被抽了魂魄，跌坐在地，他的脸上，满满都是自嘲。
往前百年，他最恨她，每每见她欢乐，他就想摧毁。
可此刻，等一切到了真正无法挽回的时候，他才惊觉，错了，一切都一开始就错了……
小五变成如今这样。
他脱不了干系，九遥峰上的所有人，都是推手。
“老四！”
楼尘砚上前，点了他两个大穴，面色凝重：“为何如此激动？气血攻心，气息不稳，你这是走火入魔的征兆！老四，不要多想，你需要静心！叶翡与我之间，我自有决断，你与小戚今日身体俱是有恙，我现在带你们回去，回去之后，你二人应当闭关，先不要想其他事情了。”
什么叶翡性命堪忧，定是她争宠的手段罢了。
可怜的是，小戚和老四，过于单纯了，被人骗了还不自知。
“爹爹，我不回去，她还在这里，我们不能就这么回去！”
他们刚刚被别的事情冲昏了头，差点忘记了，他们此行的目的，是来带叶翡回去的！
楼戚开始急了。
他有种预感，若是今日就这么轻易离开，日后，他可能……就真的要没有娘亲了！
“大师兄……事到如今，你竟还没察觉到，何处不对么？”
凤慈垂着头，神色疲倦，他感到了一种深深的无力。
这句话似曾相识，并不是楼尘砚第一次听见了，他深吸一口气，不予理会，不容置喙道：“没什么不对的，我与她是夫妻，我知道她的性子，你们都被她给骗了，她这百年来，做错的事实在是太多，非一日可语，不必焦心，先回宗门。”
“爹爹……你……”楼戚张口，话刚说一半，下一秒，他只感觉到脖颈后一痛，眼前一黑，人就陷入了昏迷。
楼尘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