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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止不住的呢喃出声，不过话音过于含糊，贺程许根本听不出来他说了什么。
只能依稀辨认得出小五两字。
“……不…不要……小五……”
凤慈不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处，他的四周皆是黑暗，一片混沌，眼前，是高高的断仙台，断仙台上，女子跪坐在地，浑身是血，那双漆黑的眸中已失去了所有的光泽。
她就这么静静的望着凤慈，那无悲无喜的眼神，瞧得人心中发紧。
凤慈慌乱的上前，伸手想要遮住她的眼睛，不想让她用这样的眼神看他，可是，他伸手，触及到的，只有女子冰冷的肌肤。
眼前人神色青白，身上毫无温度，凤慈瞪大眼睛，去摸她的脉搏，可是摸到的，依旧只有一片冰凉！
“小…小五，你怎么了？为什么身上这么冷？是不是因为金丹的事情，所以你身体不好，你需要什么，跟师兄说，师兄去给你找，好不好？”
凤慈讨好似的笑了笑，笑容苦涩而牵强。
眼前女子不曾回答他。
她只幽幽起身，沉默着转身背对着他，随后，朝着黑暗中走去。
她的身影被黑暗渐渐吞噬，回过神的凤慈想要去追她，然而，他的身体僵直，脚下踩着粘稠的血液，殷红的血液牵绊住了他，他无法靠近，更无法呼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叶翡的身影步入黑暗。
她一次都没有回头。
凤慈的喉咙好似被堵住，发不出声来，四周的黑暗也在渐渐吞噬他，脚下的血液，更刺痛了他的眼睛——
这是叶翡的血。
这血在提醒他。
当年，他所犯之罪。
罪不可恕。
床榻上躺的好好的人，一会儿冒汗一会儿梦话呓语，睡的极其不安慰，贺程许盯着看了半天，下一秒，却见床榻上的人不知道梦到了什么，竟是直接哇的一下吐出了一口鲜血！
殷红血液吐在床边，人很快又陷入了梦魇当中！
贺程许吓得一蹦三尺高，直接欲哭无泪，这都什么事情啊！
二师兄快点回来吧！
实在不行，他就该带着老四去找师尊了！
……